白玖知道,現在這蘭城隻有兩個女人,一個是她,一個是田婉兒,軍中的軍妓死的死,更多的是被北夷的人給掠走了。
可是-
她沒想到他竟然要陪她去茅廁,她會尿不出來的好麽!
見男人已經彎下身子要來扶她,白玖弱弱道,“我隻是肩膀受傷,我一個人可以的。”
“萬一你摔了,本王可不想去撈你。”
卧槽-他的意思是她會掉進糞坑麽。
他伸出雙臂,将她攔腰抱了起來,即使是微小的動作還是牽扯到了白玖的傷口。
她忍着疼,靜默的看着男人的倨傲的輪廓,極其煞風景道,“皇叔,你會在茅廁外面等我的哦?”
男人沒看他,眸中含着幾分隐晦的神情,幽幽扯唇,“你全身上下哪裏本王沒看過?”
男人單腳将門踢開,外面已經隐隐約約有了朝陽的影子,隻是,讓白玖覺得詫異的是,門口竟然會站着一個女人-
衣束和昨晚是一樣的,發髻也有些亂亂的,證明,田婉兒一晚上都站在外面,沒有離開。
還真是深情的戲碼。
“王爺,要不,還是讓我扶着公主吧。”
見兩個人完全對她置之不理,田婉兒率先開口,她衣袖下的已經重重的攢緊,手指骨節處盡泛着涼薄的白色,憔悴的臉蛋蒼白萬分,凄楚可憐。
白遲墨沒理田婉兒,就隻是一個勁的抱着白玖往茅廁的方向走,反倒是白玖苦笑了一下,覺得還是應該将某些事情交代一下,“田小姐,扶本公主,你還沒有那個資格。”
沒有資格?
她是蘭城刺史之女,難道在白玖眼中連婢女都不如麽?她沒有動作,視線就隻是落在了那兩人身上-
不知爲什麽,她覺得刺眼的那一刻,卻又覺得白玖和攝政王很配。
在白玖極力要求下,男人終究是勉強答應在外面等她。
白玖的動作很慢,男人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,白玖才磨磨蹭蹭的從裏面出來。
隻不過,白玖還沒走兩步,又被男人給抱了起來。
這種失重的感覺,讓白玖下意識的圍住他的脖頸,道,“我腿又沒有受傷。”
“就當本王犯賤,不抱你渾身不痛快,有意見也給本王放心裏。”
.....這男人的語氣還真是有些莫名不像他。
白玖沒什麽情緒的哦了一聲-
可男人卻低下了頭,封住了她的唇,細細蹂躏了一番,才肯松開,他如古畫般沉靜的眼眸注視着她,“怎麽,本王抱你,你還有這麽大的情緒?”
白玖搖搖頭,目光眺望遠處,落在還在門口守着的田婉兒身上,道,“你就這麽明目張膽?不怕你的婉兒妹妹吃醋哦?”
“受了傷還這麽鬧騰?還有閑心逸緻關心别人?
本王倒是忘了和你算賬,竟然敢聯合驚鴻戲耍本王,本王不在的日子,你膽子倒是肥了許多。”
男人譏诮的話語響在白玖的耳畔。
白玖噤若寒蟬,狗腿的将頭靠在他的胸口,閉上了眸子,道,“皇叔,好歹我也替你擋了一箭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