弩箭被男人扔到了地上,白遲墨冷冰冰的睨了一眼劉軍醫,道,“你教本王,本王幫她上藥。”
他刻意擋住了劉軍醫的視線,剛剛因爲是生死關頭,他才肯讓劉軍醫看了他女人的肩膀-
劉軍醫面上的凝重散去,松了口氣,道,“王爺,接下來很簡單.....”
而在屋外,田婉兒雙手都絞在了一塊,面色蒼白的厲害,她望着與他共同等在屋外的蘇懷瑾,道,“蘇将軍,這個女人到底是誰?爲何,王爺會這麽在乎她?”
喲-
這田婉兒又是心儀白遲墨的女人。
“裏面躺着的女人,是公主,更是攝政王的未婚妻。”
是公主....那她還能怎麽和公主争呢?可是,這女人的相貌和白遲墨畫的那個女人不怎麽像啊。
田婉兒不死心的又問,“蘇将軍,攝政王他很喜歡公主麽?”
蘇懷瑾似笑非笑的開口,“本将勸田小姐還是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幻想。
據本将所知,喜歡攝政王的女人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好下場。”
比如,梁雲妝是被曬成了幹屍,比如,赫連盈婉是被刮盡了血肉,兩種死法都極爲的血腥殘忍-
田婉兒不懂蘇懷瑾的深意,她隻以爲,攝政王會這麽緊張白玖,隻是因爲,白玖替攝政王擋了弩箭。
其實白玖完全是多此一舉,攝政王那麽好的身手,又怎麽可能會被弩箭刺中。
劉軍醫出來之後,蘇懷瑾忙不疊的開口,問道,“劉軍醫,公主的傷怎麽樣了?”
“毒已解,箭已拔。”
蘇懷瑾這才安下心來,道,“辛苦劉軍醫了。”
“這都是我份内之事,将軍不必客氣。”
蘇懷瑾知道白玖脫離生命危險之後,也準備回自己的屋子了。
可是田婉兒卻一直遲遲不肯離開,腳步都膠在了原地,翹首以盼,一副思春的模樣。
他覺得有些好笑,那男人的桃花還真是如影随形,不過,他提醒都已經提醒過了,若是田婉兒仍是要作死,就怪不得别人了。
*
“南一,你到底有沒有将本世子放在眼裏?”
身上的傷口已經被簡單的包紮處理過,君楚硯已經換了一身藍色的錦袍,他森冷的目光注視着地上跪着的南一,眼底的戾氣越來越濃。
南一受了極重的内傷,從回來的時候就不停的咳嗽,此刻聽到自家主子質問自己,更是不敢反駁。
“世子,屬下并非是懷疑世子的能力,隻是白國的攝政王人多勢衆,南一是怕....怕世子吃虧!”
“放屁。”
君楚硯極少有爆粗口的時候,也極少有失敗的時候,此次的事情真的給了他很大的打擊-
他整個人不停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,煩躁極了,道,“若有下次,本世子定然不會輕易饒了你。”
“世子,剛剛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!”
南三和南二将一個黑衣人給捆了進來,那黑衣人渾身都被粗壯的麻繩給綁着,臉上還有着幾塊淤青,而戴着的面巾已經被扒了下來,那張臉,再爲平常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