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人都停留在了原地,不敢有所動作。
但君楚硯和南一用弩箭射傷白玖,他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們,在兩人離開之際,男人對身旁的暗衛道,“跟緊他們。”
白遲墨淡淡扔下話語,便走進了屋子裏,他将藥瓶打開,瓶子裏是一顆通體澄澈的藥丸,而劉軍醫接過藥丸之後,小心的聞了聞,道,“王爺,的确是解藥。”
男人掐住白玖的下颚,迫使白玖将嘴巴張開,而後俯下身,印上白玖的唇,将藥丸給喂了進去。
劉軍醫看着男人慎重其事的樣子,咳了咳,“王爺,雖然血暫時止住了,但這箭還是應該盡早拔出來。”
白遲墨的視線落在白玖的肩頭,衣服是敞開着的,白玖精緻的鎖骨都能看見,隻是以往如白瓷般的肌膚上猩紅片片,就連衣服上都是血。
從肩膀突出的那箭頭,十分的尖銳,泛着銀光,男人的拳頭不由得攥緊,他并不通醫理,此刻也幫不上忙,能做的,隻是陪伴着她。
他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力,壓抑着痛苦,道,“給本王治好她。”
“王爺-這倒刺在公主體内,憑我的臂力,隻怕公主要吃一番苦頭,隻能....隻能勞駕王爺親自動手将箭給拔出來。”
床上的女人面上血色褪盡,是一種病态的蒼白,幾乎透明,他心疼的難以複加,道,“好,你告訴本王怎麽做。”
劉軍醫吩咐一番,又不厭其煩的提醒了一句,“王爺,若是中途公主痛醒過來,王爺也不能有所停留,不若,公主受的苦頭會更多。”
男人微微颔首,手已經握住了那隻箭,從來沒有過這麽局促不安的狀态,就連額角都滲出了冷汗。
以往的他是理智而冷靜的。
以前替品菊拔箭的時候,都沒有過這般心涼的感受,他緊張,他害怕自己一失手,會導緻白玖失了性命。
他不想賭,可是-
不得不賭。
而在他下定決心拔箭的時候,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睜開了眼眸,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肩膀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的叫喚了兩聲。
特麽的,這群庸醫,至少給她打點麻醉啊!
即使她很用力的去提高聲調,可是聲音還是很嘶啞,“你....就這樣直接拔?就不能撒點麻沸散什麽....唔。”
這男人還要不要face-
她都到了要死要活的緊要關頭,還不忘揩油,她想去推他,可是太痛太痛,痛的她神經都繃緊了,更沒有力氣去推他。
而在這時,男人手重重的用力,隻聽噗嗤一聲,原本隐在她血肉中的弩箭被全部拔了出來,那一刹那的疼痛,讓白玖瞪大了眼睛,靈魂都受到了震顫,她狠狠的咬住了男人的唇。
她完全沒留情,咬的男人的唇瓣都腫了起來,還出了血。
她一點愧疚的感覺都沒有,此刻的痛感被無限的放大,隻記得疼了,“你******,老子跟你沒完-沒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