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同樣不甘示弱,不疾不徐的朝後退了兩步,執着軟劍,與君楚硯戰在了一塊,劍光閃動,就連假山山石上都受了波及。
不結實的都碎成了齑粉,結實一點的,上面也被劃出了許許多多的劍痕。
假山那裏的動靜越來越大,在這夜裏顯得尤爲的冷肅刺耳,白玖将廚房的門關了起來,才走一小段路,突然,有什麽東西破空而來,白玖下意識的往旁邊閃了閃-
可是,她還是被一個龐然大物給砸到了地上。
白玖被砸的頭昏眼花,整個人無力的趴在了地上,而在白玖手旁,躺着一個苟延殘喘的暗衛。
那暗衛氣若遊絲,臉上全是血,隻抽搐了幾下便徹底的挂了。
白玖勉勉強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,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被砸碎了,且喉中湧起了一股腥甜,她将口中的血吐了出去,扶着柱子,細細的喘息。
-果然是疏于練功,現在被砸一下就感覺要死了一樣。
她的視線注意到假山處的刀光劍影,且,假山上還站着兩個男人,他們正在急速的過招,招招狠戾充斥着危險的氣息,一時間打的難分難解。
兩個人她都認識。
這麽大的動靜,導緻府裏的燈火都亮了起來,很快便聚集了不少人,他們皆是站在原地,誰也不敢上去-
畢竟高手過招什麽的,一不小心就殃及池魚,況且那其中一名刺客已經被捕了。
王爺遲遲沒下令,約莫是想要與那刺客較量幾番。
不過,能和王爺打的不分上下的人真真是很少啊,而這一場打鬥很是精彩。
田婉兒穿着單薄的衣裳,花容失色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,她睨了一眼身旁的李将軍,道,“李将軍,你們不-不上去幫王爺麽?若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?”
“田小姐,我們上去也沒用啊。”
田婉兒急的小臉煞白,隻能在原地幹等着,卻什麽也不能爲白遲墨做。
而在激烈打鬥的兩人則是沒空去注意院内的人。
君楚硯堪堪接過了一個劍招,但還是被白遲墨刺傷了肩膀,他根本連止血的時間都沒有,血汩汩的從肩膀流下,但因爲他穿的是紫袍,根本看不出有血迹。
“沒必要爲了一個女人丢了性命,若是你說出将白玖抓取哪裏,本王就放過你。”即使君楚硯用盡全力去抵擋男人的劍招,但他還是漸漸的敗下陣來,就連步伐都開始變得不穩,鋒利的劍刃很快便落在了他的脖頸處。
“本公子已經說了,白玖不在本公子這裏。”
白遲墨竟然能将他刺傷,看來也是有幾分本事,若是白玖去投靠白遲墨,他再想帶走白玖更是難于登天。
“小心!”
白玖叫出聲來,幾乎是下意識的足尖點地,朝着空中飛了過去。
隻聽嗖嗖的聲音,刹那之間,弩箭刺入了白玖的血肉之中,由于南一加注了内力,箭并沒有因爲血肉的阻擋而停下,反倒是穿透了白玖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