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,君重謹将信鴿腿上的信箋拿了下來,信上寥寥數筆,卻已經讓君重謹欣喜若狂。
但這麽多年的沉穩,他仍是淡薄的反應,但沉悶許久的心髒,卻早已跳出了頻率之外。
快要二十年了,他終于可以見到婉容了,還有他和婉容的女兒。
*
入夜。
赫連珏本來剛發洩完自己的**,睡得正香的時候,突然鑼鼓聲響了起來,有一個小兵在營帳外大聲喊着,“四皇子!四皇子!白國.....白國的軍隊打過來了!”
赫連珏覺得十分奇怪,明明在他就寝之前,探子還說方圓百裏之内沒有白國軍隊的蹤迹呢,那些将士是用飛的麽?
速度這麽快?
還是,蘭城守将偷偷藏了一支隊伍,趁着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,趁機偷襲?
赫連珏穿衣服的速度很快,不過半刻時間,他已經穿上了戰甲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火光滔天一般,仿似黑沉沉的夜空都被照亮了。
軍營之中已經倒下了很多的屍體,有白國人的,但更多的是他北夷的士兵。
就連白花花的營帳上都灑滿了鮮血,周圍盡是兵器交接的聲音。
赫連珏淬了口唾沫,将腰間的劍拔了出來,大聲呼喊道,“白遲墨,既然你非要找死,就怪不得本殿了!”
頂多一百多人,也敢到這裏來送死?
品菊嘴角勾起一抹笑,手中的劍又取了好幾個人的性命,皆是一劍封喉。
他提起氣力,身影騰空而起,一腳踢在北夷士兵的後背上。
腳下加注了内力,一腳便将那士兵踹到了赫連珏的面前。
而這動作,無疑加注了幾分挑釁的味道。
赫連珏隻看見那士兵異常慘淡的死狀,他同樣冷笑着向品菊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“白遲墨,你還真是狂妄的不行,就帶這麽一丁點的人,就妄想擊退北夷和東臨的大軍?”
不過,在距離越來越近,他看清品菊容貌的時候,赫連珏整個人都懵了。
這人根本就不是白遲墨,是白遲墨的侍衛品菊。
白遲墨就這麽看不起他?連和他交手都不屑?還是,白遲墨知道自己會輸,所以派了死士來送死?
而在此刻,已經有一名死士手中的弩箭對準了空中的赫連珏,而赫連珏卻渾然不知,蓄勢待發的弩箭已經繃緊,隻等着一箭刺進赫連珏的心髒。
可是,還沒有等死士發箭,他的手臂便被生生的砍斷,就連弩箭也掉到了地上。
那名死士一手捂着自己受傷的肩膀,一邊往後退去。
血染濕了枯草,冷衛一腳踩在了地上的手臂之上,道,“偷襲我家殿下,問過我了麽?”
赫連珏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副場景,當即笑的更是猖狂。
“白遲墨是黔驢技窮了麽,竟然用這麽肮髒的法子來對付我?是不是一直躲在暗處瑟瑟發抖呢?”
“四皇子,對付你這等雜碎,根本不需要我家王爺出手,屬下一人便可以弄死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