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娴熟的切菜洗菜,樣子,完全不像是一個生手。
也不知道是誰把這消息傳到蘇蘭沁那裏了,而蘇蘭沁趕來的時候,鍋台旁已經擺了兩樣菜肴,一個葷一個素。
她兒子是堂堂的攝政王,如今竟然爲了那賤人的女人而下廚房?做這麽卑微的事情,完全不符合白遲墨的身份。
“遲墨,你這是在幹什麽!”
蘇蘭沁質問着男人。
而後者則是瞥了蘇蘭沁一眼,便兀自忙着手邊的事情。
大概過了半個時辰,男人才抹去手上的油漬,讓丫鬟們先将飯菜端去東苑,而他身上的煙火氣息甚重,準備去洗個澡,再回東苑。
可卻在出廚房門的時候,被蘇蘭沁給叫住了,“遲墨,下廚房本來就是女人家的事情,你一個男人在廚房成何體統?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份?”
再怎麽寵女人也不用這樣寵吧?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!
憑什麽白玖那個賤人去溫泉池沐浴,她兒子還要在這裏活受罪?傳出去豈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?
俊若天人的容顔沒有任何變化,隻是夾雜着濃烈的低嘲,“阿玖是本王的妻,爲她做任何事本王都心甘情願。”
更何況,隻是爲她做一頓飯而已。
“白玖她若是真心愛你,又怎麽會讓你做這等掉身份的事情。
遲墨,白玖那個女人心機重的很,她肯跟你在一起,根本不是喜歡你,她隻是想要保住她弟弟而已啊!”
蘇蘭沁語重心長的訴說,可男人卻根本沒有聽進去,無論白玖有什麽目的,隻要她還在他身邊便好。
鳳眸中多了幾分認真,他靜默的盯着蘇蘭沁好一會。
“她喜不喜歡本王不重要,她有什麽目的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本王喜歡她。”
秋風起,男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長廊深處,蘇蘭沁失神了好一會,半響,她眼底劃過幾抹淚珠。
或許那次跳崖,她死了便好了,現在成了個半死不活的殘廢,還被兒子這樣傷透了心。
可是....遲墨是景王府唯一的血脈,她絕對不能任由白玖毀了他。
*
白玖回到東苑的時候,首先聞到的便是菜肴的香味,沐浴過後的她,身上彌漫着淡淡的清香味。
淡紫色的衣裙包裹着她玲珑有緻的嬌軀,頭發松松垮垮的挽了個髻,她疑惑的望着屋内的丫鬟,道,“皇叔呢?”
“回公主的話,王爺說自己身上的味道難聞,去沐浴了。”
白玖哦了一聲,拉長了尾音,她坐在桌子旁,視線落在了滿桌的菜肴之上。
氤氲的熱氣盤旋而上,鼻子裏都是湯羹的香味。
她倒是沒想過,這男人竟然會做飯,還做的很不錯的樣子。
“公主,王爺說讓您先吃的。”
“無礙,我等等他便好了。”
隻等了一盞茶的時間,男人便回來了,他換了身青色衣衫,儒雅淡漠,俊秀的眉眼更是如同山水畫卷一般清隽。
嗯.....她看上的男人果然是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