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實不想讓他擔心她,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何,她來白國也隻是想看看他而已。
回應衛伯涼的隻有摔門而出的聲音。
景三走出去,心底無端的蔓延起了怒意,一直心不在焉的走着,本來就高,正好被樹枝勾住了衣服。
他偏偏執拗的很,徑自往前面走,結果便是,随着撕拉一聲,衣服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,上好的織錦面料也毀于一旦。
景三越想越生氣,一拳頭狠狠的錘在了樹身上,本來就沒什麽葉子的樹,在他一拳頭的作用下,爲數不多的葉子全都掉光了。
幾片樹葉掉在了他的頭上,景三憤恨的全給拂了。
他還真是瘋子,拿熱臉去貼那女人的熱屁股。
回去之後,他将整個人鎖在了書房之中,書架上堆積着的盡是醫術劄記,他一邊翻開醫書細細查詢,一邊給自己心理安慰。
他是醫癡,他才不是擔心那個女人,他隻是對這毒有點興趣而已。
夜已深,景三再一次的撥亮燈芯,他還在孜孜不倦的翻着醫書,而另一側還堆積着如山高的書卷。
一連幾日,景三都在府中深居簡出,每日廢寝忘食的翻着醫書,甚至還學了那古人懸梁刺股的法子。
景夫人看着兒子日漸消瘦的樣子,實在是心如刀絞,這日,她帶着膳食等在書房門口,敲了敲屋門,道,“三兒,娘煮了點東西給你吃,你開開門好不好?”
她知道自家兒子的倔脾氣,也不敢強行闖進去,隻能耐着性子在外面等着。
這消息也不知怎麽傳到景老爺耳朵裏,當即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,看到自家夫人委屈垂淚的樣子,心底更不是滋味,咒罵道,“這孽子!
真是個畜生!老子倒是甯願他遊手好閑!”
景三是景夫人的小兒子,從小便是捧在手上怕摔了,含在嘴裏怕壞了,哪裏能容得了自己丈夫這般辱罵自家兒子。
她當即嗔怒道,“老爺,你說三兒是畜生,那我們兩個不是三兒的爹娘,我們不也是麽?”
“哎!你你你,成天就知道寵他!這孽子,越寵越不像話!”
景老爺也是個直爽的男人,不管三七二十一,便一腳将房門給踹開,裏面真是狼藉萬分。
書架上一本書都沒有了,而地上盡是那些翻開的醫書,景三正坐在椅子上。
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,卻見到二老走了進來,道,“爹,娘,你們怎麽進來了?”
景夫人看到兒子這憔悴的樣子更是心疼了,險些都要哭了。
“哎喲,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!兒子難道是華佗托世麽!都快瘋魔了喲!”
到底還是他爹太寵他娘了,都多大歲數的人了,還總是哭鼻子,像是個閨中少女一般。
因爲景夫人突如其來的苦澀,景老爺心中一軟,先是摟住夫人的腰肢,安慰了一會。
而後才冷冷看了景三一眼,“景三,老子不管你醉心于醫術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