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伯涼擰着眉目,“聽起來有夠血腥的,一個村子最起碼百來口人吧。
你說....會不會是李珍兒編造了這個謊言,爲的就是回京城?回你男人身邊。”
這也隻不過是衛伯涼的猜測而已。
白玖剝了個瓣橘子喂入口中,漫不經心的開口,“全村人的确是死了,我看到李珍兒那副肝腸寸斷,我見猶憐的樣子,我要是男人,我也動恻隐之心。”
“近水樓台先得月,況且那李珍兒差一點就成了你男人的王妃,你當真不擔心?”
白玖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,“他要是能被人搶走,那我不要也罷。”
“不過,你男人她老娘不是特别喜歡李珍兒麽?”
說到這裏,白玖就裝不下去了,捏緊了手掌,“皇叔他沒想将李珍兒留在府裏,不過那景王妃倒真是手段厲害,竟然将李珍兒收爲了幹女兒。”
白玖覺着說這個女人挺影響自己心情的,正好時辰也不早了,她索性躺上床準備夢周公去了。
而衛伯涼則是吹滅了殿内的燈火,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,還沒走到隔壁的房間,心口便疼的厲害。
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,另一隻手扶着牆壁,饒是這樣,那股疼還是讓她額間滲出了冷汗,全身不停的顫抖。
她極其艱難的挪動着腳步,可是那股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,全身都開始僵硬發麻,她終究是忍受不住,身體順着牆壁滑落在地上。
她模模糊糊中好像看到了一個紅衣身影在接近,她拼盡全力想起來,可卻被那股痛折磨的在地上打滾。
景三看到衛伯涼這副樣子,桃花眼中多了幾分心疼,轉而覆上層層寒霜,他涼薄的冷笑,“求本公子,本公子就救你。”
他站在她的身旁,這樣的視覺,就像是他在俯瞰着卑微的蝼蟻。
衛伯涼神志不清,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,她隻能抱緊自己的身體,蜷縮成一小團。
男人皺眉,卻還是蹲下身子,将她抱了起來,呢喃道,“本公子是看在公主的份上才救你的。”
他發現他簡直是犯賤的生物,明明在她抛棄他的那一天,他就做好準備,這輩子都要将她從他的生命中狠狠抹去,可是。
做不到,不僅做不到,還總是爲這個女人魂牽夢萦。
他曾經罵白遲墨是傻子,可是,他才是最大的傻子。
懷中是女人不停的顫抖的身體,那股香味,入侵了他的味覺,心跳快的要跳出喉嚨了。
衛伯涼好像看清了景三的容貌,她眨了眨眼睛,極其艱難的拼湊出字句,“你....”
他爲什麽要救她?
他不應該是将她吊起來打麽?
彼時的景三一腳踹開她屋子的門,那門哐當一聲巨響,吱嘎的晃了兩遭,還是支撐住沒倒下。
她手指指着梳妝台的位置,虛弱道,“藥....藥在那裏。”
這次說到底還是她疏忽了,沒想到毒發作的時間竟然會提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