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捂着自己的臉,将那荷包扔在地上,拼命的踩啊踩,直接踩的那上面全是腳印,荷包徹底幹癟癟的,她才肯罷休。
女人有時候還真是有夠奇怪的,明明知道他心裏沒有她,明明什麽都清楚,可是還想要去自欺欺人,肯定是他這段時間對她太好了。
“看那東西實是玷污了我的眼睛,你有什麽想說的便說好了。”
白遲墨眸底盡是戲谑,“那天晚上就爲了這個哭?阿玖,你莫不是以爲本王和别的女人私定終生了吧?”
被這男人一語戳中心事,白玖臉頰又紅又燙,别扭的開口,“我就是覺得皇叔是個騙子,專門騙我這種無知少女。”
無知少女?
“阿玖,睜着眼說瞎話的功夫越來越好了。”男人撩開袍角,蹲了下來,手捏住白玖的腳腕,輕輕用力便将白玖的腳給擡了起來,撿起荷包,不停的擦拭着荷包上的灰塵。
白玖看着他這副樣子覺得更加諷刺了,又想要走,可是男人緊緊固着她的手,“你爲什麽不肯相信這裏面是你的頭發?”
她要怎麽相信?
他又沒有割過她的頭發。
她思索的時候,男人已經将裏面的頭發拿了出來,兩指撚着糾纏在一起的頭發,月光下,男人的輪廓越加清冷,“在邊境的那晚,本王用内力割斷了你的頭發。”
白玖死鴨子嘴硬道,“那我少了頭發我怎麽不知道!”
這女人無理取鬧起來還真是越發讓他忍不住想笑。
他指尖擰起内力隻在她鬓發間劃過,一縷青絲便墜在了他的手裏,他将手心攤開,呈現給她看,“現在呢?不過是少了一縷頭發,你還能發現?莫不是,阿玖每日都要數着自己的頭發?”
她有那麽無聊麽。
白玖踩了一腳他的鞋子,看到那上面烏黑的腳印,白玖心底裏爽了些許,道,“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你割斷我的頭發,你賠給我!”
男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,“本王以身相許如何?”
這個臭流氓!
“就你那豆芽菜,以爲我稀罕?”
被小女人說自己豆芽菜,其實,白遲墨心底湧起了一股無名怒火,不過,他已經讨教了伯涼如何讨好女人。
那便是各種哄,各種讨好,女人說的對是對的,錯也是對的。
他不想在和她錯過了。
星空下,男人的薄唇微張,話語異常的蠱惑人心,“阿玖,本王想娶你。”
白玖以爲這男人沉默,應該是要數落她,也沒料想到他現在會說出這麽面紅心跳的話題,畢竟當時她已經答應嫁給他了。
或許是.....他一直都知道她是騙他的?
白玖絞着自己的手指,心底湧上一層莫名的情愫,“那你之前答應娶我,完全是敷衍我麽?隻有現在是真正想娶我的麽?”
神轉折讓白遲墨一刹那沒反應過來,雖然知道他女人一向語出驚人,但此時此刻,他還是微微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