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姐.....”
白澈叫了她一聲。
白玖垂下眸子看他,卻見白澈扭捏了一會,兩頰通紅,道,“皇姐,你是真心想嫁給皇叔麽?”
白澈的話将白玖給問愣了,若是以前,誰不想嫁給心儀的男人,但他帶給她的痛那麽多那麽多,她很記仇的,更何況,他已經有心儀的女人了。
“皇上有什麽想說的麽?”白玖反而丢給了白澈一個問題。
白澈掙脫了她的手,像是個小大人一般将手背在身後,正正經經的開口。
“皇姐,難道不能再給皇叔一次機會麽?朕看的出來,皇叔他對你是真心的。”
白玖都要懷疑白澈被那厮給收買了,不停的替他說着好話,餘光瞥見了暗處的一抹身影,白玖将原本要說的話吞了下去,道,“那我不是已經給了他機會了麽?”
白澈轉了個方向,對着躲在樹後的男人做了個鬼臉,“皇叔,你媳婦朕皇姐原諒你了。”
“.....”
白玖當即一個暴栗打在白澈的頭上,疼的少年嗷嗷直叫,生在皇家,白澈沒長成腹黑屬性其實白玖還算是欣慰,畢竟太後保護白澈保護的很好,而白澈年紀雖小,道理懂得卻不少。
男人從樹後走了出來,秋季的落葉染在他的兩肩,男人多了幾分落拓不羁之感,他似乎有些激動,激動到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,與他以往的從容淡定形成了極大的反差。
他朝着白玖走了過去,緩緩踱着步子,在走到白玖面前的時候,他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,直到看到女人臉上沒什麽厭惡神色之時,他才松了口氣。
白澈深谙不能做電燈泡之理,摸了摸自己的頭,道,“朕困了,先回寝殿了,皇叔,皇姐站了一天,剛剛一直在和朕說腿酸。”
說完,少年便跑走了。
白玖簡直是有一種風中淩亂的感受,由于太後葬禮,所以她這幾日都是穿着素雅淡靜的喪袍,就連頭上也沒有什麽裝飾,唯一的裝飾便是鬓發間的白花,可無論她穿什麽顔色的衣服,在男人眼中,約莫都是耀眼的風景。
白遲墨從懷間将那深藍色的荷包拿了出來,強硬的往女人手心裏塞了過去,口吻霸道而強勢,“拿着。”
白玖在看到那荷包的時候隻覺得腦仁一痛,直到手中出現了那個荷包,白玖疑惑道,“你給我錢袋幹嘛?”
他是要和她攤牌了麽,或者說,娶她隻是幌子,他真正要娶的是另有其人。
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,可是白玖還是莫名的有些不想接受這個現實,更不想聽男人接下來的話語,她轉過身快速的邁開步子想要逃離。
“白玖,你給本王站住!”
男人的聲音夾雜着幾分寒意,怵的白玖背脊僵硬,她将眼中的淚意逼了回去,隻覺得自己難堪極了,即使她再怎麽給自己洗腦,骨子裏還是存着對這男人的希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