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遲墨瞥了一眼宮女,道,“去将東西清理幹淨。”
宮女唯唯諾諾的去做了,在男人到來之後,殿内的氣溫一下子下降了好多,能凍死人那般,男人的目光落在了白玖蔥白修長的手指上,“這種事情讓宮女去做便好,你的手若是受傷了,本王該心疼的。”
白玖發現這男人簡直是有精神分裂症,她機械道,“哦,那王爺還真是玻璃心呢,這麽脆弱。”
白遲墨不悅的掃了一眼蘇蘭沁和李珍兒,明明他沒有開口指責,可蘇蘭沁分明有些恐慌,她慌亂的開口,“遲墨,我并沒有讓她去撿碎片,是她自己非要撿的。”
“本王知道,但母親放任阿玖去撿碎片,若是阿玖受傷了,母親可擔待的起罪責?”
蘇蘭沁耳邊回蕩着自己兒子昨晚說的話,【但若是母親敢碰她一根毫毛,本王會将您送去一個讓您好好頤養天年的地方】
可,那是白玖自己選擇去撿碎片的,跟她沒什麽關系啊,就因爲她扔了那青瓷盞,就要将罪責怪到她的身上?
這是什麽道理?
但細思極恐,白遲墨剛剛就在殿外,看見了白玖那副無情的嘴臉,也聽到了白玖那番絕情的話語,還是選擇偏袒白玖?
“遲墨,我真的不明白,這女人給你灌什麽迷魂湯了,你這麽迷戀她?”
蘇蘭沁痛心疾首的錘着自己的胸口,臉上絕望一片,而男人始終不爲所動,驟然開口,“本王再說一遍,本王和阿玖之間與母親無關。
本王也不想再見到母親來找阿玖,若有下次,不會像這次這般算了。”
白玖扭過頭,看着他的目光帶了些許的不敢置信,仿似有什麽東西叫嚣着要沖破禁锢,心底裏軟的一塌糊塗。
但她還是将那些異樣的情緒壓在心底,掰開了男人圈住她腰肢的手,冷漠道,“王爺來這裏幹什麽?”
白遲墨不驕不躁,手指輕輕撫着她的發絲,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,“本王迷路了,走着走着就走到這裏來了。”
“.....”
白玖無語了一陣,這男人說瞎話的本事她大寫的服氣,倒是蘇蘭沁有些看不下去了,“遲墨,你瞧瞧,你護着的這個女人,根本不将你當回事。”
“那也是本王的事,與母親無關。”
他似乎很是煩惱,俊秀的眉角緊緊堆疊着,吻了一下白玖的臉頰,道,“今日之事是本王疏忽了,下次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”
這隻是一個告别的吻,他吻完之後便放開了她,轉而走到了蘇蘭沁身邊,将蘇蘭沁給抱到了輪椅上,漫不經心的開口,“母親,事不過三,天牢,本王希望母親不要再偷偷去了。”
果然什麽事都逃不出白遲墨的眼睛,蘇蘭沁雖然提心吊膽的厲害,但她本能的認爲白遲墨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麽懲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