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玖望着他眼底複雜的神色,沒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,她手指纏繞着自己的發絲,漫不經心的很,“那重要麽....說出來,又能如何?你能替我疼還是?”
所以當時,她讓蘇懷瑾傳書的時候,隻寫了她并沒有出事,當她滿心歡喜的等他來找她的時候,呵,卻等來了那麽一個讓她絕望的消息。
“王爺這是想做事後諸葛亮?傷都好了......你幹嘛!”
白玖完整的話語還沒說完,男人卻已經将她的衣服撩了起來,光潔如玉的後背霎時暴露在空氣之中。
男人的視線緩緩下移,落在一處粉褐色的疤痕之上,他粗糙的指腹撫了上去,聲音十分嘶啞,“以後本王不會再讓你有受傷的機會。”
他說的低沉,像是許給她的承諾。
後腰處一片暖熱,原來是男人的唇瓣貼了上去,突如其來的暧昧卻讓白玖繃緊了後背,她很緊張,她不明白他此舉的意思。
但她卻又不想那麽輕易原諒了他,道,“王爺這是惺惺作态呢,這傷口都結痂了。”
他站直了身子,從身後抱住了她,唇瓣貼着她的後頸,溫柔而滾燙的氣息快要将她的肌膚灼化了,“阿玖,随本王回京。”
白玖垂下眸子,修剪整齊的指甲刺入了掌心之中,“好。”
似乎沒想到她會答應,男人遲疑了一瞬,而後将她的身子轉了過來,細碎的眸光打量着她絕豔的容顔。
卻聽女人又道,“但回京之後我不會住在攝政王府,我會住在皇宮。”
白遲墨呼吸一窒,雖心底百般不情願,但還是答應了,“住在皇宮也行,但你不能阻止本王去見你。”
白玖涼涼的笑,兩人之間雖近在咫尺,但中間卻始終隔着一層不可見的冰霜,“澈兒的命都攥在你手心裏,我還能阻止你不成?”
*
翌日,精緻華美的馬車一直沿着官道前行,品菊和衛伯涼坐在外面駕車,而馬車内白玖和男人面對面坐着,她的手肘搭着窗戶,目光一直落在車外的景色,始終沒去看男人。
但她能感受到那道炙熱的視線,一直膠着她。
就因爲她現在這拒人千裏之外的态度,所以男人本性犯賤?白玖收回視線,無理道,“你能别看着我麽,我覺得膈應。”
誰知,男人卻更加無恥的坐到了她身旁,一邊聞着女人身上的淡淡馨香,一邊道,“可本王就想看着你。”
換做以往,定然會因爲那顆少女心,而老臉通紅,但現在白玖仍是面不改色,甚至嘲諷的笑了笑,“不看我會怎麽樣?”
他習慣性的攬住她的腰肢,溫柔的仿似以往,“看不見你會心痛。”
事實的确如此,即使是他用盡酷刑,赫連盈婉還是沒有說出赫連珏的逃跑路線。
他派了很多暗衛出去,從京城去邊境的各個路線,他都派了人,但卻沒有一人發現他們的蹤影。
所以,當蘇懷瑾飛鴿傳書給他的時候,他迫不及待的要來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