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丢的是他家王爺的臉,品菊還挺心安理得的。
白玖覺得好笑,嘲諷道,“他不是娶了王妃的麽,想我幹嘛,他有權有勢,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?”
品菊真是想咬死自己的舌頭,上次他就是覺得白玖狠心無情,才說新王妃人美又善良的,怎麽他家王爺還沒和白玖解釋啊。
這誤會越來越深可怎麽好。
“王爺沒娶妻,王爺沒拜堂就快馬加鞭出來找您了。”
品菊的一席話-其實白玖不太願意相信,畢竟那晚,品菊親口承認那男人娶妻的,現在大半夜扮鬼來和她談心事,是爲了替白遲墨洗白?
白玖微微颔首,滿不在乎道,“哦,他娶不娶妻都和我沒什麽關系。”
品菊一頭霧水,難道他理解錯了,安甯王不是因爲自家主子娶妻才和主子鬧别扭的麽?還真的變心了?
看來并不是因爲他嘴欠,品菊安心的站了起來,道,“這晚上有些涼,您多蓋點被子,我就不打擾您了。”
白玖懶得理他,不過倒是在品菊走後,将門栓給拴起來了。
而品菊剛出去,便看見了在月色映照下的白遲墨,他吞了口口水,有些害怕,“王爺,我.....”
尼瑪,他好丢臉。
白遲墨穿了身白色滾袍,袖口衣襟繡着雪藍色的雲紋,異常的寡淡優雅,淡淡啓唇,“看來,她還真是很讨厭本王。”
所以,她并非是因爲他娶了王妃才生氣,而是因爲她根本不在乎他了,呵,哪有這麽簡單的事。
就算捆也要捆她一輩子。
翌日,等梁雲妝頂着炎炎烈日被繩子拉向高處的時候,她想,這麽高,以往她定然是害怕的,可是現在根本看不見,所以她一點也不畏懼。
可是直接對着太陽曬,她感覺身上的皮都退了一層,已經不覺得痛了,她思考自己的一生-
因爲自己的任性,害死了全家一百多口的性命,就連追逐了一生的那個男人-都對她棄而不理,偏偏喜歡白玖那個賤人,想想她,還真是有夠悲慘的。
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,她的唇瓣不似以往的嬌豔,已經幹的退了皮,她很想喝水,可是周圍盡是辱罵她的聲音,甚至還有人拿大白菜,拿石頭砸她。
半個時辰後,懸挂于城門口的女人死了。
但還是暴曬了好幾天,将周身的水分都給曬幹,最後成爲了一具幹屍,還有着腐爛的臭味,士兵們終究是将她的屍體放下來了。
一襲戎裝的男人慢慢走向這具幹屍,對着身後的人道,“飛離,将她的屍體好好葬了吧。”
“将軍?”
“那晚到底是本将虧欠了她。”
三日後,白玖本來正在會周公,倏地被丫鬟從床上喚醒,道,“白姑娘-您該起來梳洗打扮了。”
這幾日住在這裏,雖說有幾分不自在,但好在那男人還守規矩,白玖都快忘記宅子裏有那一号人物的存在了。
不過現在白玖又有些迷糊,她從床上坐了起來,疑惑道,“爲何要梳洗打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