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石地磚上盡是縱橫的血,空氣裏的血腥味特别的重,白玖還沒來得及看兩眼,便被男人打橫抱起,不停的往屋子的方向走。
蘇懷瑾看着那兩個融在一起的身影,心底燃起萬千苦澀,但他又清晰的明白,白玖心裏隻有攝政王,他呢,約莫連替代品都算不上吧。
白玖被男人扔回了床上,她抱着膝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“攝政王這次怎麽就相信我不是兇手了呢,明明梁雲妝演的那麽生動逼真?”
男人雲淡風輕的笑了笑,“是不是你殺的不重要,隻要是你想要的結果就行。”
“那我還想要你死呢,你怎麽不去死。”
白玖差點被這男人氣的吐血-幾日不件,倏地變成情話boy她還有些轉不過彎來。
男人颀長的身影慢慢靠近了她,俯下身子,鳳眸定格在她绯紅的唇瓣之上,道,“死在你床上麽?”
白玖:靠!這老司機!堵得她尴尬癌都要犯了。
“王爺沒聽過,隻有耕死的牛,沒有耕不壞的田麽?”
這女人-還真是比男人還下流。
男人捏着她的下巴,眸子裏帶着幾分寵溺,“可阿玖前幾次的表現倒是讓本王懷疑,阿玖是一塊能耕壞的田。”
“....”
天啦噜,她不想和這貨交流了,她一屁股往床内側挪了挪,努力躲避白遲墨的氣息,道,“你說好不碰我的。”
“你是故意空出這塊地方,讓本王睡得?”
白玖尴尬的不行,隻能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,呈人字形占據了一大半的床,道,“望王爺言而有信。”
白遲墨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,也意識到不能把這女人逼急了-畢竟,來日方長,也不急在這一時。
他撩開帳簾,俯身而下,溫涼的吻落在她的額角,道,“這屋子剛剛死了人,你确定不要本王陪着你?”
白玖嗤笑一聲,目不轉睛的盯着他,她想着,這男人都娶了王妃了,還這麽肆無忌憚的抓着她,難道就沒有任何愧疚?
她眼中的柔情瞬間褪去,變爲冰冷,把玩着自己的頭發絲,“哦,可是在我心中,王爺可比那鬼更加可怕呢。”
男人又蹂躏了一把她的頭發,才依依不舍的離去,能夠清楚的望見,他眼角的笑意逐漸綿長。
白玖從床上坐了起來,摸了摸自己亂蓬蓬的頭發,實在是搞不明白那男人爲什麽要笑,還是那麽詭異的笑,詭異中還透露着幾分算計。
她下床将燈火吹滅,又心事重重的躺到了床上,屋子裏黑暗,連微弱的呼吸聲都能夠聽見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白玖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。
恍惚中,她聽見了風聲,她側過身子,青蔥的手指撩開帳簾,卻見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風給吹開了。
白玖覺得奇怪,剛想下床去關門,門口卻飄進來了一抹白影,又是在銀白月光的照耀下,房間一下子變得陰森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