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玖垂下眼眸,掩住眼中的思緒,她面不改色道,“堂堂攝政王還真是卑鄙的令我另眼相看。
不過,我既然已經脫離了皇宮,那些人是死是活與我何幹。”
男人蓦的掐住了她的下巴,道,“真的無關麽,那,就算本王殺了白澈也沒有關系麽.....”
說完,男人對着門口看了一眼,道,“品菊.....”
白玖知道現在京城完全是大變天了,先皇當年死亡的真相被扒了出來。
頂着衆位朝臣的壓力,太後被關進了天牢之中,由刑部調查當年的案子。
而指證太後的女人,是當年先皇的寵妃容妃,就連太後的黨羽殘存勢力都被清理的一幹二淨。
現在這男人可謂是隻手遮天-權傾朝野,隻怕朝堂上都沒人敢忤逆他了。
白玖深深呼吸了一口,背脊挺得直直的,她不溫不火道,“你若是殺了皇上,必然背上一個弑君的罪名。
對了,百姓們都以爲白澈是你的侄子呢,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,你若是做了,就算坐上皇帝又如何。”
最壞的便是殺了白澈,還算折衷的法子,便是将白澈關起來,讓他終生都不能出那個地方。
“白玖,事實的确如你所說,但那又如何?難道本王就不能安排一個假白澈?”
白玖咬緊了牙關-特麽的,這男人都快要将她給逼瘋了。
所以,她可真渺小呢,這男人遲遲沒來救她,約莫就是忙着這大業呢,現在呢,白國都是他的了。
隻感覺周身血氣上湧,她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意,聲音淺淡,如碎冰落入玉盤。
“哦,那我就隻能期待攝政王早日膩了我呢。”
膩了她?他這輩子都要将她牢牢攥在手心裏,即使用盡各種方法。
見她的态度終于軟了下來,男人面色才好看了一些,道,“時辰不早了,你餓了麽?”
白玖搖頭,努力做出抗拒他的樣子,道,“我不餓,看着你都氣飽了。”
“沒想到本王這般秀色可餐。”
霧草,這男人的臉呢!
白玖索性躺在床上,翻了個身,隻留一個後背面對着他,男人收起笑容,卻見品菊正杵在門口,等待着他的吩咐。
“去将蘇懷瑾那混蛋請過來。”
他要讓蘇懷瑾好好認識,什麽是他該要的,什麽是他不該癡心妄想的,竟然肖想他的女人。
這時辰-差不多是該用晚膳的時候,品菊領了命令,便去馬房裏牽了匹馬,離開了。
反倒是白玖又翻過了身,不悅的打量着這個容貌俊美到妖孽的男人,道,“你又想作什麽幺蛾子。”
白遲墨嘴角始終凝着一抹笑容,惬意淡然如中秋的明月。
“本王自然是要感謝蘇懷瑾照顧你的這些日子,阿玖何須如此緊張,本王頂多是将你的情郎弄殘罷了-”
對于這些武官将軍來說,弄殘難道不是極大的侮辱麽,多日不見,這男人的性格真的是難以捉摸。
難以捉摸到她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