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從未如此暴躁過,他無意識的去抓她的衣袖,可女人卻不停的往後退。
他的力氣很大,扯下了一小塊的碎布,布料翻滾着墜落,掉在了他的腳旁。
白玖和他拉開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,才定下步子,道,“攝政王-我們這樣挺病态的,正巧我遇見了我喜歡的男人。
你也遇見了你喜歡的女人,我們就這樣分道揚镳不好麽?
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麽灑脫的人,怎麽在這件事上,如此的拖泥帶水?”
她不準備再和一個有婦之夫繼續糾纏,即使知道在古代,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-
甚至有的人娶了十幾房小妾。
但她是現代人,她不能忍受他有别的女人。
白遲墨的眸光從碎布上收回,看着女人滿臉的怨氣,或許以往的他會妥協,但這一次,因爲是她,他無法妥協。
他步步緊逼,白玖沒有後退,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走了過來,他面上陰冷的如冰塊一般。
“阿玖現在的記性當真不太好了呢,昨夜本王說的話都不記得了?”
她怎麽可能不記得。
她當然記得。
若是他死了,他就放過她,若是他沒死,他就要一直死皮賴臉的纏着她。
所以呢,現在她不就是在和他談判麽?
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漠,白玖無意識的身體發寒,正午的陽光很刺眼。
白玖微微眯着眼,看着逆光的男人,陽光點綴着他俊秀的容貌,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。
手掌緊握成拳,第一次她發現,她根本拿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沒有任何辦法。
她道,“我就剩兩件衣服了,你要是再撕了,我絕對會光着身子走。”
他不置可否的低笑,面容邪魅如撒旦般,“本王在你心目裏是那種荒淫無度的男人麽?”
呵-他哪裏來的臉,他絕對是一個重欲的男人好麽!
“王爺無非是想找個女人罷了,軍妓那麽多,就算你到大街上,光着身子。
我敢說想被你上的女人絕對能排隊到京都,所以,你沒必要抓着我不放,洩欲的女人我也不屑做。”
她骨子裏透着幾分凜寒,即使是陽光包裹着她,她還是很冷淡的看着他。
僞裝麽。
可他偏偏想将她這層假面皮給撕開,他闊步又靠近了她,咫尺之間,呼吸亂做了一團。
他捏緊了她的下巴,纨绔下流道,“在本王身下承歡的時候可和現在不一樣呢。”
欲抑先揚的曲調,讓白玖心中的羞愧感更甚,明明穿着衣服,可她卻有一種被扒光了衣服被這男人強女幹侮辱的感受。
白玖懶得用唾沫去噴他,她隻是被迫昂起頭,看着他,這個男人-
長着這麽一張盛世美顔簡直是老天瞎了眼,老天最瞎了眼的便是,讓她穿過來。
明明她在現代混的風生水起,差一點就要走上白富美的道路,迎接高富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