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臂抱着自己的身體,蜷縮成一小團,盡量的不觸碰到白遲墨。
她本來就很累了,即便是以一個如此不舒服的姿勢睡覺,也很快就睡着了。
塞外的風沙很涼-
雖然是夏季,但到了夜深時分,還是有些冷,人總會下意識的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人或事物。
所以,白玖不停的往身旁的暖源湊了過去。
甚至小手都搭上了男人的胸口。
一夜過去,男人在晨光微熹中睜開了狹長的眼眸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睡在他胸前的女人。
白遲墨不自禁的伸出手指纏繞着她的發絲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内力彙聚在手心,倏地,女人一小截的頭發被弄斷。
他将這一縷頭發偷偷的藏在了枕頭下,藏好之後,又假裝若無其事的睡去。
軍營向來都是熙熙攘攘的,根本不能算是安靜的,白玖終究是被外面士兵訓練時候的聲音給吵醒了。
她的手指抹了抹眼皮,朦胧之中睜開了眼眸,卻正好對上男人的睡顔,并且-
她整個人是将他抱着的,腿還搭在了他的小腿上。
尼瑪,她不是,她不是睡在外面的麽,怎麽滾到他這裏了。
白玖心虛的急忙收回了手,準備穿上鞋子跑路的,可是身體又酸又疼,還沒來得及坐起來便被男人扯着手臂,摔了下去。
臉正好砸到他的胸口。
白玖咬緊了牙關,本來被吵醒就火大,偏偏這男人還這麽不識相,她擡起頭,男人深邃的眼眸像是星海般要将她吸進去。
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,道,“既然你醒了,那我走了。”
掐住她腰肢的手還是沒有松開。
男人面色仍舊有着幾分蒼白,但話語還是帶着幾分獨有的強勢,“本王讓你走了?”
真是-
她真是忍不住想抽他。
白玖譏諷道,“王爺莫不是以爲我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才來的吧。
不好意思啊,你的生死與我無關,若不是品菊強行點了我的穴道,扛了我過來,我才懶得看你這副死人臉。”
腰上的力道一下子松了許多,白玖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。
正準備從他身上爬下去的時候,男人卻猛然使力,瞬間天旋地轉,兩人調換了位置-
他壓在她的身上,脖頸處的布帶尤其的紮眼,她的眼眸不自禁的溫柔了下來。
直到男人開始瘋狂的吻着她的唇瓣,她才冷冽了眸光,重重咬了一口他的舌頭。
他的血在她的唇齒之間流轉,這個半帶蹂躏的吻又多了幾分血色。
好半會,他才松開了她的唇,本來蒼白的薄唇,因爲血珠點染,越加的觸目驚心。
白玖的眸子沒什麽溫度,準确的說比寒潭的水還要冷,嘲諷越加的凝重,“怎麽,王爺受了這麽重的傷,還想着你身下二兩肉的事情呢?”
她越加譏諷,他越加狠戾。
如同昨夜一般,撕裂了她的衣裙,在她身上又咬又啃,留下了星星點點的痕迹。
就像是幼稚的小該在屬于自己的所有物上做标記。
白玖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容顔,突兀的扯起唇角真心佩服這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