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錯,白玖又被品菊給扛進了營帳之中。
軍醫看見白玖的時候,才敢動手給男人清理傷口,給男人上藥,最後才包紮。
雖然因爲男人失血過多失去了意識,但是誰也不敢輕易去動手。
畢竟,這男人說了若是誰敢私自給他醫治,等他恢複意識了,就砍掉那人的手,再誅九族。
而白玖的到來,無疑是一顆定心丸。
軍醫處理好傷口之後,便出去配藥煎藥了,白玖和品菊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白玖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床上的男人一眼,道,“其實你完全可以騙他說我來了的。
他現在昏迷的和死豬沒什麽區别,你騙他他根本不會知道。”
品菊同樣用戒備的目光注視着白玖,“屬下有自己的原則,最重要的原則便是不背叛王爺,永遠忠誠于王爺。”
忠誠,便代表了不能騙他麽。
雖然這男人人品渣到了極點-但能有這麽忠心耿耿的下屬,也算是走了狗shi運。
品菊一直看着她,白玖被他盯的要難受死了,天快要亮了。
她被這男人折磨了大半夜也困的不行,打了個哈欠道,“我能先回去睡一覺再過來看他麽?”
枉費王爺抛下一切,跑死了好幾匹馬過來找白玖,他當真是替王爺感到不值,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沒心沒肺了。
品菊始終沒給白玖好臉色看,冷沉道,“若是你困了的話,睡在地上便是,反正,今夜,你是絕無可能出去的。”
果然是他的手下,性子都是一樣的。
白玖看了看地上,特别嫌棄的收回了眼神,臉枕着手臂,趴在桌子上,她道,“攝政王新娶的王妃很好看吧。”
品菊沒料想到白玖會突然提起這個,心底一股郁悶之氣上來了,胡扯道,“嗯,的确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之貌。”
白玖指尖微涼,眼皮耷拉的更加厲害,掩藏住眸底的悲傷,她道,“那他來這裏,那個女人知道麽?”
“新王妃人很和善的,她是知道的。”
啊,還真是個無懈可擊的女人呢。
品菊看了白玖一眼,繼而掀開了帳簾,走了出去,白玖清楚品菊這是在外面守夜呢。
想走,想和這男人劃清界限,還真不是一般的難。
她歪頭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男人,嘴角的苦澀越來越濃,她差不多明白了爲什麽。這男人隻是囚着她的意圖了。
因爲,他父王和母妃的死,完全是她父皇和那個毒婦的聯手陰謀。
她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。
實在是趴在桌子上睡覺脊背疼,更加累,白玖索性站了起來,走向床榻。
男人霸占着大半個床,但床榻不算小,兩個人完全能夠容納的了。
白玖本來想一腳将這男人給踹到床内側的。
但是萬一踹醒了,很不好辦,所以,她雙手擡起了男人的腿,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将男人往裏面搬。
直到空出了一小塊的地方,白玖脫下鞋子,躺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