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覺得奇怪,卻聽身後有個女人道,“王爺,那藥是避子藥,軍中的軍妓每個人都有的。”
避子藥。
三個字來來回回的在他唇齒之間滾了好幾遍,他轉過身,眸光打量着面前那個風姿綽約的軍妓,眼睛紅的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。
這個女人。
還沒修好一個時辰的門又被男人給踹開,這次隻是裏面的門栓斷了而已,門還算完整。
男人進去的時候,剛好望見白玖吞下瓶子裏的藥,怒火灼燒了他的理智,男人冷冰冰的看了瑟瑟發抖的梁雲妝一眼,“滾出去。”
梁雲妝落荒而逃。
而白玖則是恣意一笑,“軍營裏的軍妓多了去了,好看的也多,床上功夫好的也多,王爺若是一腔體力無處發洩,那就去找……”
措手不及的被男人拽住了衣襟,白玖未完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裏。
她盤膝坐在床上,視線很冷,道,“王爺眼裏的殺意可真是濃烈呢,想殺我麽?”
裝避子藥的瓶子還在小幾上,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獰笑容,“迫不及待想洗清和本王的關系。
白玖,本王告訴你,你敢吃一次,本王就一直做,做到你有孕爲止。”
藥瓶還放在床旁的小幾上,白玖隻覺無比諷刺,更加看不懂這男人了,明明剛剛還冰冷無情的将她送給蘇懷瑾-
現在又跑來質問她吃避子藥的事情,這個男人還真是可笑的很,分開了,還想在她身體裏留下他的種。
“王爺這不是自相矛盾麽,剛剛不是将民女賜給蘇小将軍了麽,王爺這是準備讓我懷着你的孩子嫁給蘇小将軍麽?
這對蘇小将軍多不公平啊。本來,就是王爺不要的女人,再懷一個王爺的孩子,這頂綠帽子還真是綠的發光啊。”
她就那樣仰視着他,眼底裏充斥着冷然,“再說,我可是一點也不想有王爺的孩子呢。”
男人越加用力,将她扯到胸前,低下頭,就那樣靠上了她的唇,不似以前如清風細雨一般的吻,彼時的吻加了幾分懲罰的味道-
就像是之前在湖邊他死命折磨她一般。
白玖的手錘擊着他的胸口,論力氣,她向來不是他的對手,但彼時的她,厭惡他厭惡到想殺了他。
于是,她将挽着頭發的銀簪拿了下來,瞬間,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,男人的手滑入他的發絲之間,唇舌卻與她的香軟糾纏不清。
直到充斥着涼意的銀簪抵着男人的脖頸處,男人還是忘我的吻着她,蹂躏着她。
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脅,像是想将她整個人都給燃燒了那般。
他也想讓她認清。
反抗他,無異于螳臂當車,不自量力。
白玖被他吻得說不出話來,甚至身體都莫名的開始變軟,她用力将銀簪刺進他的脖頸之中。
男人倏地松開了她,但手還是牢牢的摁着她的頭,她看不清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意,而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很快便覆滿了寒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