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一個喝醉了的女人還有什麽理智可言。
寬大袖袍下的手攥的緊緊的,因爲太過用力,手指骨節泛着涼白色,他唇抿一線,道,“蘇将軍還真是閑,在邊境還有心思和女人風花雪月。”
“.......”
蘇懷瑾感覺又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,于是,他搶先回答。
“攝政王,若是她願意跟你回去,本将自然沒有任何怨言,可你也看出來了-她似乎,很讨厭你。”
【她似乎很讨厭你】
男人呼吸一緊,道,“她讨厭本王又如何,跟你這個局外人有何關系,單憑你碰她,本王就可以下令廢了你的手。”
蘇懷瑾:這男人怎麽突然這麽幼稚,這是要讓他屈服于攝政王的淫威之下麽。
蘇懷瑾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,當即道,“言則,王爺這是要強搶民女?”
果然是和這女人混迹久了,就連蘇懷瑾的膽子也變肥了許多。
男人輕勾唇角,陰沉的眼睛夾雜着濃稠的嘲諷,“本王想,蘇将軍這是弄錯了對象。
她,早就是本王的女人了,并非是蘇将軍口中所謂的民女。”
“可攝政王已經成婚了不是麽?”
男人面色更黑了,就連眸光都冷了,違心道,“本王成不成婚與你何幹?況且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,蘇将軍以爲呢?”
蘇懷瑾手指微微緊縮,媽的,他特别想将靴子脫下來,對着這男人的臉抽,怎麽會有這麽臭不要臉的男人。
“還是,蘇将軍要爲了一個毫無幹系的女人,棄蘇家于不顧呢?”
白遲墨最終還是将睡得和豬一般的女人抱走了。
蘇懷瑾望着男人越走越遠的身影,歎氣聲融化在暈滿酒氣的清風中。
邊關的空地很大,四周都望不見邊,白遲墨從品菊手中接過了醒酒湯。
冷眸掃過白玖醉意朦胧的臉龐,手指狠狠的捏住白玖的下巴,強硬的往她嘴裏灌。
白玖隻感覺那醒酒湯的味道難聞極了,根本不肯喝,甚至對着白遲墨拳打腳踢。
扇巴掌還是好的,更有甚者,白玖一腳踹到了男人的下半身-
品菊分明看到了自家主子的怒意,完了,他要爲安甯王默哀三秒鍾。
男人最終還是将醒酒湯含在嘴裏,迅速吻上了女人的唇。
喂完之後,白玖被醒酒湯嗆的連連咳嗽,嘴角盡是碧色的水漬,她整個人像是無賴一般的往地上一癱,席地而睡。
白遲墨剜了一眼品菊,眼中夾雜着細碎的冰塊,“将馬牽過來。”
品菊嗫嚅着唇瓣,“王爺,您不會要用馬鞭抽安甯王吧。”
他實在是搞不明白和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有什麽好計較的。
馬牽過來之後,白遲墨抱着女人上了馬,若是以往,他會從身後抱住白玖,可是這一次-他故意的将她箍在馬鞍上。
馬兒突如其來的奔跑,風馳電掣一般,颠的七葷八素。
她很想跳下馬去狠狠的吐一遭,可是腰肢被男人的臂膀有力的抱着,縱使睡得更熟,在這急速的颠簸之中,還是睜開了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