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之前盤查士兵的惡毒,被白玖拽住的那個士兵則是善良多了,溫柔的問道,“這位大嬸,你有什麽事情麽?”
大嬸-
竟然喊她大嬸-MMP,她想罵人。
白玖有口不能言,隻能死死拽住他的衣服,腰間的疼痛越演越烈,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匕首刺進了她的血肉之中。
空氣中有着細細密密的血腥味,額間的冷汗不自禁的流了下來,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,“地上怎麽有血啊!”
唏噓聲議論聲鬧鬧哄哄的,白玖忍着疼痛,就是沒撒手,那被他拽着的兵将看着白玖,道,“大嬸,你流血了。”
白玖眼睛裏的血絲都蹦了出來,她拼命的想要說話,可是根本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其實匕首刺得不深,頂多入了三寸,但讓白玖疼的身體都佝偻了起來。
因爲這異狀士兵們都圍了過來,冷衛見狀,急忙拽着赫連珏的手,道,“再不走就來不及了,蘇懷瑾已又折返回來了!”
赫連珏隻能将手中的匕首給收了起來,将白玖狠狠一推,趁着亂狀,跟着冷衛離開了。
但他還是時不時的回眸望着白玖-
白玖被猝不及防的推開,差點摔倒在地,還是那好心的士兵扶着她,一邊擔憂的問道,“大嬸,你是啞巴麽?”
白玖點點頭又搖搖頭,手扶着自己的腰,艱難的挪動着腳步,而剛剛那個惡言相向的士兵則是老大不樂意了,道,“小八,你和這個醜八怪說什麽啊!”
醜八怪。
白玖這才想起來,她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,但是-她根本不會解穴啊,隻能不停的亂比劃着什麽。
而蘇懷瑾也因爲這裏的騷動而折返了回來,見到白玖衣服上的血迹,蘇懷瑾差不多明白爲什麽剛剛白玖要用那種求救的眼神看着他了。
蘇懷瑾指着跑走的赫連珏和冷衛,道“去将那兩個人給本将抓回來!”
一小隊士兵跑了出去,緊追不舍。
白玖見到蘇懷瑾簡直興奮的要吐血了,她急忙将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,朝着蘇懷瑾跑了過去。
說實話,看門的兵将們也是一頭霧水。
白玖激動的眼淚不停的掉,可偏偏喉嚨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,小兵們還以爲白玖要刺殺蘇懷瑾,急忙擋在了蘇懷瑾的前面,道,“你想幹什麽!”
他們萬萬沒想到醜八怪竟然一瞬間變成了妖豔賤貨,内心受到了無比的暴擊,但轉瞬間又想,若是這個女人是細作便好了,可以帶到軍營之中。
滋味肯定很銷魂。
白玖不停的對着蘇懷瑾揮手,将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,一頭長發垂落腰間,遮擋住身後的血漬。
可那些血花還是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。
眩暈感襲來,可白玖還是死死的咬住了牙齒,若是蘇懷瑾認不出她-那她就真的玩完了。
因爲腦子越來越暈,她整個人半跪在地上,蒼白的面容完全被淚水所淹沒,絕望與疼痛漸漸的在心底蔓延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