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百荷見白玖這副淡定的模樣,心底裏更不是滋味了,又道,“這可不一定呢,這姑娘可和我皇兄長的有八分相似呢。”
結果,嘲諷聲更甚,“假的便是假的,怎麽可能真?”
“也是啊,長得和安甯王一樣又如何,安甯王是衆星捧月,身份尊貴,可她,卻低賤如泥巴,青樓出身。”
白玖真是越發佩服白百荷起哄的本事了,白百荷又笑着和那些世家說了幾句,便走向白玖,坐在白玖的身旁。
“白玖你不覺得自己很憋屈麽-皇叔若是喜歡你的話,又怎麽可能什麽名分都不給你?
就算他給了你名分-你既定的出身,難道不會讓他蒙羞麽?”
白玖自顧自的磕着瓜子,好半會,才道,“百荷,我可以理解你爲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麽?”
白百荷呼吸一窒,明明她是想離間白玖和皇叔的,怎麽和白玖說話,反倒是惡心到自己了。
“我現在嫁給了秦受,也算是錦衣玉食-至于皇叔那樣的男人,我早就已經放棄了。
他不可能會愛上任何女人-畢竟,任何女人對他來說,便是緻命的弱點-
你在他身邊,隻會拖累他,你明白麽?”
白百荷現在脫胎換骨的,白玖都快不認識她了,她紅唇微張,道,“百荷,我認爲我昨晚說的已經夠清楚了-
我和他,無論怎麽樣,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白百荷心底焦急,就連手心裏都擰了一把汗-她是真的很害怕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從眼前溜走。
若是白玖回了王府,這種機會更是難得了,而赫連珏那裏又催的特别緊-天知道,她現在多麽想脫離秦受,跟赫連珏遠走高飛。
所以在白玖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,白百荷無意識的抓住了白玖的衣袖,又覺得白玖審視的目光太過深邃。
她急忙松開了手,道,“馬上宴會就要開始了,夫人這是準備去哪裏?”
白玖撫平衣袖上的褶皺,雙眉緊鎖,實在是看不出白百荷在打着什麽算計,她道,“我出去透透氣。”
便在這時候,門口出現了一個侍女,對着白玖道,“夫人,攝政王讓奴婢來叫您過去。”
這個侍女便是剛剛帶白玖來這屋子的侍女。
一想到能離開這地方,白玖心底裏高興的不行,提起裙擺便走出去了。
白百荷氣憤的跺了跺腳,理智告訴她不能任由白玖離開,于是她蹑手蹑腳的跟在白玖身後出去了。
但她不時的躲在柱子後面,就是害怕白玖發現她。
白玖跟在那丫鬟身後,越走越覺得奇怪-男眷們應該都是在外院-這丫鬟偏偏帶着她往内院走,而且,這長廊上,除了她和丫鬟兩個人都沒有其他人了。
白玖停下了腳步,“恕我直言,你這是要将我帶去哪裏?”
那侍女的手在不停的顫抖着,但面上卻無異狀般的轉過了身,聲音也如同平常一樣,細膩好聽,“自然是将夫人帶去找攝政王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