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容妃呢?你難不成爲了白玖,連容妃這顆棋子都要放棄?”
這樣的話,那那晚他們去皇宮裏将容妃救出來還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麽?
白遲墨的拳頭攥的很緊-像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麽,道,“本王還沒有淪落到需要利用兩個女人,景三,本王說的,你最好去做,不然-”
“不然如何,攝政王要殺了我麽?我這條命-早就不看重了。”
景三說話的語氣猖狂的要命。
白遲墨不溫不淡道,“不然,本王就去殺了衛伯涼。”
果然掐住了他的死穴,景三整個人都不好了,他咬牙切齒道,“你要殺衛伯涼殺便是,與本公子有什麽關系?”
男人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慵懶,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,“本王的手若是要伸到北夷-應當也不算難。”
輕描淡寫的一番話,讓景三暴跳如雷,他脫下自己的鞋子,簡直想對着那欠扁的男人一頓抽-
心底裏怎麽也不明白,怎麽白遲墨能找到那麽死心塌地的女人,他好不容易找了一個,特麽的還毅然決然的抛棄了他?
翌日,秦府。
來祝賀的人特别多,鬧鬧哄哄,熙熙攘攘的,秦禦史臉上滿面紅光,春風得意。
當望見白遲墨和白玖的時候,立馬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,點頭哈腰道,“攝政王和夫人的到來,簡直是讓小的這裏蓬荜生輝啊!”
白遲墨客套的應付了兩句,便牽住女人的手走了進去,距離開席還有半個時辰,依照禮儀,女眷和男眷是分開的。
白玖被丫鬟帶進去一處屋子裏,屋子的布置典雅,镂空的雕花窗透出稀疏的日光,在幹淨到一塵不染的地面上打下幾分斑駁。
白百荷忙完了前廳的事情,很快便進了這處屋子,她站在門口的時候,視線便不停的在室内遊移,直到定格到白玖的臉上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-果然白玖到哪裏,都是受排擠的份,那處桌子唯獨隻有白玖一個人坐。
她笑意盈盈的朝着白玖走了過去,期間不少世家小姐皆是稱贊白百荷,“公主如今真是更美貌了幾分,看的出來,秦大公子對公主很好啊。”
這些小姐們都是以往和白百荷玩的比較好的,白百荷寒暄了幾句,道,“姐妹們,我皇嬸坐在那裏,我去打個招呼。”
衆人皆朝着白玖的方向看了過去,檀木案桌旁,白玖肆意懶散的坐着,眉若長柳,面容精緻且膚白賽雪,着實是個美人。
但很快她們便笑開了。
“公主這是說笑呢,那個青樓女子怎麽可能會成爲公主的皇嬸,攝政王妃?”
“攝政王隻是一時間被她的美貌迷住了,假以時日,攝政王膩了之後,這女人的下場約莫會很凄慘吧。”
她們皆是用團扇捂着櫻桃小口,肆無忌憚的戳中别人的傷疤,但仍是能聽出她們話語裏豔羨與嫉妒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