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能是喜歡她的,但,這樣的喜歡比起這些年的綢缪來說,太過微不足道-
但他已經漸漸不忍再将她卷入這場争亂之中。
“阿玖,本王不想騙你,的确懷疑過你,但現在,本王确定你并非是任何人的細作。”
白玖失笑般的看着他,男人的頭發掃過她的頸間,很癢,卻将那些柔情盡數掃去,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緊握成拳。
這個男人呢,還真是理智的要命。
白玖嗤之以鼻道,“所以皇叔是将那鬥笠男給收買了?”
不然,她去望江樓找太後的事情很容易就會被人認爲,她和太後還有聯系,除了,鬥笠男被他收買-她想不出其它的。
“本王殺了他,取下面皮,由本王的心腹替代。”
所以,現在在太後身邊的是他的人。
白玖咽口水咽的更加厲害了,不置可否道,“那你現在告訴我,就不怕我告密?”
男人的吻落在她的額間,“不-你不會,因爲-你愛本王。”
白玖臉蛋紅了個徹底-靠,這男人是哪裏來的自信,她雄赳赳氣昂昂道,“您老這自戀的本事和誰學的?”
男人察覺到她的心情好了許多,提起的心也落回了原處,從她的身上下去,轉而睡在她的身旁,道,“女人晚睡,容易長皺紋。”
“皇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娘了?長皺紋是我的事情,跟您老有什麽關系麽?”
男人似是在等着她下圈套,聞言,薄唇泛起一抹泠然的微笑,“阿玖,是變相的向本王求歡?”
一想到那日的放浪形骸,白玖心底一怵,立馬閉上了眼眸,枉若天真道,“我睡着了-我睡着了。”
問題得到了解決,自然睡意也如同泉湧般席卷而來,很快,她便睡着了。
大約過了半個時辰,男人下了床,穿好了衣服,輕輕的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品菊原本是睡在門口的,聽到聲響,連忙蹦跶了起來,低聲道,“王爺,馬車已經在外面等着了。”
景家院落。
景三躺在軟榻上,曬着白月光,周圍靜谧的很,連鳥鳴的聲音都沒有-
大傷初愈的他面色仍舊有些蒼白,但,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。
聽聞腳步聲的時候,景三頭也沒回道,“攝政王現在有了女人之後,來找我的時辰真是越來越晚了。”
話語裏頗具怨氣。
品菊暗暗咋舌-景三公子這副樣子怎麽就像是個吃醋的小基佬呢。
風卷起白遲墨的袍角,白袍絕世,俊美無雙的容顔上帶着幾分凜寒,道,“景三,将白玖送到安全的地方。”
景三從軟榻上坐了起來,就連手中的折扇也不再扇了,“明明知道利用她是捷徑。
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,到現在,你還顧念着她?護着她?攝政王,你腦子莫不是壞掉了吧?”
男人清冷的眉眼沒有半分波動,薄唇散出片片寒意,卻帶着幾分不容置喙的堅定,“本王說的你不清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