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這些瑟縮在暗處的青樓女子,兀自抱着白澈站了起來,她的眼睛紅彤彤的,眼淚不知不覺得流了下來。
地上還有染了血的皮鞭-上面盡是刀片-
白玖将白澈交給了身後的男人,而後拿着皮鞭,朝着那些女人走了過去,面上似覆蓋了一層寒霜,讓人害怕的膽寒。
“不-不關我們的事啊-我們-我們隻是————啊!”
皮鞭重重的落在她們的身上臉上,所到之處皮開肉綻,血花濺濺,鮮血啪嗒啪嗒的落在滿是污垢的地上-
那些女人皆是歇斯底裏的叫喊着,不停的求饒,可白玖仍是用無情的目光看着他們,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。
屋子裏本來都是些灰塵泥土的味道,現在摻雜着血腥味,難聞而腥臭。
直至将所有的人都抽打的昏死了過去,就連皮鞭都斷裂成了兩截,白玖才憤恨的将皮鞭扔在了地上,對着品菊道,“用冷水潑醒她們,施以活埋之刑。”
而身後的侍衛看着白玖-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,這女人好生可怕。
出了小黑屋,陽光照耀在白玖的臉上,方能驅走她心底的一小塊陰霾。
她看着站在日光下的男人,勉強牽起唇角笑了笑,“王爺莫不是被我給吓到了吧,若是你下次再敢欺負我,就用鞭子抽你。”
男人看着她臉上的汗珠以及未幹的淚痕,拿出方帕對她的臉蹭了蹭,将那些灰土和汗水盡數拭去。
“皇上都是些皮外傷,你無需太過擔心。”
白玖捏緊了拳頭,“花娘呢。”
剛剛她和男人出去的時候就覺得奇怪,一般妓院的套路都是女扮男裝的姑娘都會被留下來,逼良爲娼-
而花娘那副笑實在是太過虛僞了,是以,他們折返回來,将妓院徹底搜查了一遍。
男人寒涼的挑唇淺笑,“做成人彘,挂于城門。”
白玖似低嘲一聲-看來他們還真是狠毒到一塊去了,男人又問,“想去看看麽?”
白玖搖頭,蒼白的唇瓣上甚至已經咬破了皮,她晃着男人的手臂,“我想去看皇上。”
去皇宮的馬車上-白玖的肩膀還是忍不住的在顫抖,男人摟着她,将一枚玉哨展現在白玖的面前。
我們進去的時候,皇上的暗衛也已經到了,皇上是故意受傷的。”
白玖看着那玉哨-這哨子她熟悉的很,是召喚暗衛的,“皇上腦子壞了麽.....”
話語剛落,她倏然回想起上次白澈說過的話-所以,他是故意受傷,爲了逼太後與北夷決裂?
-尼瑪-這小子還真是人精。
而彼時的寝殿之中,太後看着光着後背趴在床上的少年,美目裏滿是陰鹜。
那背上密布的鞭痕以及刃口刺痛了她的眸子,她的手不自覺的捏緊,冷冰冰的看着太醫,道,“爲何皇上還沒醒?”
太醫一邊替白澈清理着傷口,一邊膽戰心驚的回答道,“皇上隻是暫時昏厥,再過一會應當會醒來的。
太後娘娘無需太過擔憂,皇上受的隻是皮肉傷,并未傷及根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