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艱難的挪動腳步一步步的走了出去,根本不願意看到這男人和梁白蓮之間的任何親密舉動。
白玖倒吸一口氣,強硬的走在男人面前。
男人下意識的想喚住她,但最終話語還是咽了下去,畢竟,這是最直接快速有效的方式。
白玖走出王府的時候,天邊突然下起了小雨,都說春雨潤如油,白玖卻覺得這場春雨挺冷的。
雖然淅淅瀝瀝的,她頭發都黏在臉上,很狼狽,就連衣服都濕了,但因爲穿的顔色深,裏面的衣服透不出來。
她先是去找了家客棧-反正她很有錢,就挑了家京城最貴的,而後換了身幹淨衣服,就站在窗口看着天邊飄落的雨絲。
——-她有一種想買兇把梁白蓮殺了的沖動——但是最終還是沉沉歎了口氣。
而在王府,品菊看着越下越大的雨,擔憂道,“王爺-安甯王她看着神情恍惚的不會出事吧。”
“有驚鴻暗中保護着她,她不會有事。”
品菊越想越不明白,“王爺,您是故意将安甯王逼出王府的麽?”
男人微不可察的點頭。
“我看安甯王也不像是内奸啊!”品菊嘟囔道。
男人眼眸深邃,若是他真的能這麽容易相信一個人,這麽多年,他早已死了七八百次了。
因爲過于理性,感情并不會影響他的判斷。
很快,大夫便從梁雲妝屋子裏出來了,他提着藥箱,百思不得其解道,“王爺,按理說梁小姐的傷口已經在愈合了,如今會裂開-應該是有意爲之。”
男人面色如雲風般淡薄,像是心中早有定論一般。
*
白玖在客棧住了好幾日,期間就是睡了吃吃了睡,做什麽事情都沒有一點精神,但在第三日的夜晚,突然有人敲了敲她的門。
白玖狐疑的站在門口,手中拿了一把匕首,防備的問道,“是誰?”
屋外的男人的聲音有些涼,“王爺-是太後讓我來找你的。”
白玖沉默了,在原地思慮了一會-差不多開始懂得,是有人在算計她和白遲墨之間的關系,爲的,就是将她逼回太後身邊-
呵-她怎麽可能會回到那個毒婦的身邊,但這個來找她的人,很有可能是内奸。
躊躇了許久,白玖打開門,卻見外面正站着一個帶着鬥笠的男人。
他長得有些魁梧,或許是身上穿着蓑衣的原因,白玖清冷的眸子注視着他。
像是想穿過鬥笠看清他的面容,但是,這男人太過謹慎小心了,裏面還蒙了面巾。
隻能依稀望見他的眼睛,就連聲音都是裝出來的。
白玖兀自扯起一抹笑,“太後讓你來找我-是想讓你奚落我的麽?”
鬥笠男皺着眉頭,将門給帶了起來,從懷裏拿出一張字條遞給了白玖,而後道,“王爺-太後娘娘說可以既往不咎,隻要王爺能回去。”
白玖自顧自的坐在了客棧的凳子上,她翹起二郎腿,根本不似一個女子,反而多了幾分漢子般的張狂。
她攤開手中的字條,寫了密密麻麻的字,無非是向她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