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玖心髒不自覺的收緊,她被他捏的下巴都在疼,她委屈的很,最終,她突兀的笑了一下,“王爺說什麽就是什麽-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”
“不過,你們怎麽都這樣看着我呢,王府裏死個人不是很正常麽-
七竅流血什麽的是砒霜中毒吧-試問,王爺将我天天囚在王府裏,我是怎麽出去買的砒霜呢?”
難得這個時候,她還能保持這麽冷靜,白玖嘴角仍舊帶着笑,眼睛裏帶着幾分諷刺。
紮的男人很是心疼。
翠柳嚷嚷道,“雖然白姑娘不能出去,但是,伺候白姑娘的侍女可以出去啊!白姑娘不一定要出去的!”
“夠了,此事糾纏下去也沒有結果。”
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,含着滿滿的威嚴。
梁雲妝心一顫,攝政王-攝政王這是放過白玖的意思麽。
梁雲妝眉頭皺起,伸出手想去拽白遲墨的衣袖,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。
男人的手不着痕迹的避開,她的手落了個空,她仍舊是那副凄楚的模樣,“可是,就任由黃鹂這麽無辜的死去麽?”
白玖着實是對梁雲妝無語了-以前,也沒看出梁白蓮是如此矯情造作之人,但她根本不想在這一件事上浪費時間-
她站了起來,眼底劃過一絲落寞,低低淡淡道,“不過是個下人死了罷了-
當初都是簽了賣身契的,死在王府也比死在外面好-梁小姐-一個下人而已,也值得你這般嘔心瀝血?”
白玖見梁雲妝面色變了,她環顧四周,笑容越加的美麗。
“當初,我可是聽說梁家二少爺玩死不少無知少女呢,那時候,梁小姐怎麽不聖母心發作,爲那些無知少女讨回公道呢?”
梁雲妝呆滞了一瞬,她萬萬沒想到,白玖嘴皮子功夫竟然會這麽厲害,竟然扯到了她故去的弟弟身上-
梁雲妝臉色白了一瞬,隻能佯裝傷重倒在了地上,胸口滲出大片大片的血迹,就像是盛放的曼珠沙華一般。
廳内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。
“白姑娘可真惡毒-梁小姐都那麽慘了,她-她還提起别人的傷心事。”
“而且,黃鹂也沒做過什麽壞事,才十九歲,就死了-哎,真是可憐啊。”
“....”
而下一秒,男人蹲下身子,将虛弱暈倒的梁雲妝抱了起來,闊步便往門口走。
白玖遲疑着上前,拽住男人的衣袖,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,“王爺-我是失寵了麽?”
連日裏的抑郁一時間湧上心頭,不停的沖撞着,就連站在這裏都像是雙腳灌了鉛一般,她因爲不自信而垂下眸子,根本不敢去看男人。
其實,她很害怕-他說不要她了。
男人隻是回眸看了她一眼,道,“白玖,若你安分點-本王或許會考慮舊情。”
下一秒,拽住他衣袖的手無聲落下,白玖擡起眸子望他,卻怎麽也看不清他-
是吧,他現在肯定認爲-她不僅僅是内奸-更是故意挑起他王府内亂的惡毒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