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玖彼時已經坐在了太師椅上,手搭着下巴,嘴角含着幾分笑意,“你這話可就說錯了,我可一點也不怕鬼,鬼來了,我也打的她魂飛魄散。”
“不過啊-”
白玖拉長了尾音,“黃鹂的鬼怎麽會找上我呢,肯定找那個毒害她的人啊。”
“毒害她的人不就是你麽!你少在那裏裝腔作勢了!”
和黃鹂關系甚好的翠柳也忍不住了。
白玖把玩着自己的指甲,周身盡是慵懶的氣息,“我有這麽蠢?
她拳腳上不是我的對手,每次見到我挑釁我,都被我堵得想回家找爹娘,我有必要殺她?你們長了腦子是爲了顯高的麽?”
此話一出,廳内婢女的面色都不太好看了,可事實的确是這樣的,黃鹂每次挑釁白玖,都被白玖堵得臉色發白,白玖有什麽理由要去殺一個下人呢。
意識到情況不妙,梁雲妝又哭着道“白姑娘,我昨晚聽黃鹂說對不起你,想去給你賠罪-那你可有看見她啊!”
“她的确是來找我了,不過,我沒見她。”
白玖無所畏懼的承認了,反而是細細端詳着梁雲妝,她倒是要看看這女人裝作小白蓮的本事有多高。
而在這時候,一身白袍,淡然儒雅的男人進來了,俊美的容顔在望見中央的屍體之時,眉角微微皺起,道,“品菊,這是誰的屍體?”
品菊被兩個女人的口水都快淹沒了,這時候見到男人回來了,連忙迎了上去,恭敬道,“回王爺的話,這是府中一個婢女的屍體。”
這是半個月來-白玖第一次見到他,男人一如既往的冷淡矜貴,可她卻還是坐在原處,視線隻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,便移開了。
所有的人都向着他行着禮,唯有白玖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。
梁雲妝從地上爬了起來,聲音嘶啞,正巧她今日又穿着白色的裙衫,所以胸口的血花很容易便吸引了衆人的視線。
翠柳驚慌失措道,“梁小姐,你傷口裂開了,奴婢扶你去換藥吧。”
梁雲妝擺擺手,“不用了,黃鹂一直伺候我,若是不找出她死亡的真相,我實在是不安心啊!”
一直沉默的白玖開口了,“言則,梁小姐覺得,黃鹂的死和我脫不了幹系?”
“不-我隻是想找出黃鹂死的真相,并沒有故意污蔑白姑娘,你是王爺心尖上的女人,我怎麽可能污蔑你。”
“......”
奶奶的,她好想揍扁這小白蓮。
白遲墨走向白玖,鳳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疼惜,轉而隻剩下了湛湛的寒意,道,“黃鹂怎麽死的?”
呵-她現在還真是慘-被人誣陷也就算了,自己的男人還不相信她。
白玖放在膝蓋的上的手動了動,道,“七竅流血,很明顯是被毒死的,王爺難道看不出來麽?”
男人的眼神還是像那晚那般-冰冷而無情,白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,“王爺覺得是我殺了黃鹂麽?”
男人袖袍下的手重重攥緊-他很清楚這樣做,白玖會生氣,但,爲了揪出那細作-他不能心慈手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