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次,他還是帶着兵書進來看的,而她就一直偷偷瞄着他,可惜那男人,至始至終沒看她一眼。
黃鹂走到了梁雲妝身邊,佯裝擔憂道,“梁小姐,你怎麽下床了,還開了窗戶,冷不冷啊。”
梁雲妝眸露冷諷,但還是雲淡風輕的一笑,“我就是覺得悶了,你扶我出去走走吧。”
也不知道,是有心還是無意。
黃鹂将梁雲妝扶着往後院去了,賞完了繁花,梁雲妝的視線落在了在樹蔭下釣魚的白玖身上。
白玖的腰肢不盈一握,單單是背影便已美輪美奂,春風吹亂她的發絲,白玖恍然與那水天一色相溶,早已成爲畫中的風景。
梁雲妝咬緊了蒼白的唇-竟然有一種心虛感,自己的确長得美,但在白玖面前,那的确是小巫見大巫了。
黃鹂扶着梁雲妝的手臂,眼底閃過一抹殺意,“還真是冤家路窄呢,梁小姐,我們走。”
梁雲妝心裏的嘲諷之意更加濃,這樣蠢笨奴婢的心思還真以爲她看不出來,明明是特意将她帶到白玖面前-
特意想激化她和白玖的矛盾。
“正巧見到白姑娘了,我去看看她。”
說完,梁雲妝往白玖的方向走了過去,白玖彼時正拿着魚竿,雙腿交疊,羅裙一直曳地。
她見到梁雲妝過來了,嫌棄的簇簇眉,道,“梁小姐還是離我遠一點,不然,過會掉到河裏,萬一,有人誤會我推了你怎麽辦?”
黃鹂頤指氣使道,“你怎麽說話的呢!梁小姐可是王爺的救命恩人!”
這些人-果然腦子秀逗了,她雖武功不行,但不用髒字将這些人逼去跳河的本事還是有的。
白玖冷哼,提了提魚竿,“是這樣麽,你說的對,她是王爺的救命恩人,又不是我的救命恩人。
我沒名沒分的,我可和她沒有一點幹系。”
梁雲妝還沒開口,黃鹂又道,“你-怪不得王爺抛棄你,你簡直粗鄙不堪!”
白玖一不小心又笑了,“你一個小小賤婢,管的倒是挺寬啊!要不要比比是這湖寬,還是你的嘴巴寬?”
黃鹂臉色青白交錯,她着實是弄不明白,一個沒名沒分,還失去王爺寵愛的青樓女子怎麽能這麽不要臉-
正當她要反駁的時候,梁雲妝卻将她拉到了身後,道,“白姑娘,黃鹂隻是嘴巴惡毒了點,你大人不計小人過,别放在心上。”
這特麽的-自己主動來挑釁,就别怪她嘴巴毒了,白玖手指撫着魚竿,輕描淡寫道,“不好意思。
我沒有梁小姐你那寬廣的胸襟,我已經記仇了,若是她落到我手裏,我不把她整死,我就不信白。”
說完,白玖留下在原地錯愕的梁雲妝和黃鹂,提起魚竿便走了。
而在白玖走後,黃鹂捏緊了拳頭,“梁小姐,這女人實在是太不識擡舉了。”
但梁雲妝眸色卻冷淡的很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