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奸細還混雜在那群暗衛之中。
而反觀屋子裏則是顯得暖和的多,屋子裏燃着炭火,更何況,男人還坐在床邊,梁雲妝滿是淚花的眸子注視着白遲墨,“王爺-王爺,去看看白姑娘吧。”
她的聲音沙啞的很,堪比老太婆。
她身上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過了,但還是很疼,就連秀白的臉上都堆滿了冷汗。
“她沒那麽脆弱。”
話雖說這般說着,男人還是站了起來,睨了一眼兩個丫鬟,道,“好好照顧梁小姐。”
白遲墨回屋的時候,隻看見屋内燭火亮着,床褥什麽的都是整整齊齊的。
沒有女人的身影,一股沒由來的失落感席卷了他的心房,但他面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,他冷聲問道,“白玖呢!”
玉瑩跪在地上,僅僅是承受着威壓便覺得痛苦極了,害怕極了,她幽幽啓唇,“姑娘她往後院去了,她不讓我跟着。”
男人看向品菊,道,“沒看好白玖,打二十杖。”
他大步流星般的往後院去了。
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,他快速的走了過去,吹了很久的風,白玖還是沒想出什麽所以然,她抱着膝蓋,頭擱置在膝蓋上,眼神空茫的望着天邊的月光。
她沒想過要跳湖什麽的,畢竟那是軟弱小白蓮做的事情,畢竟這湖水這麽冷,跳下去萬一死不掉還得活受罪。
但她穿的單薄,身上凍得一點溫度都沒有了,直到-倏然被人抱緊,男人胸懷的溫度傳遞給她,他聲色如常,“生氣到想跳河了?”
白玖搖搖頭,“皇叔不都說了我是沒心沒肺的麽,沒心沒肺爲什麽要生氣,還要跳河,那湖水那麽冷,我腦子不正常才會跳。”
她的聲音細細的,卻又透着幾分微涼,大概是吹風吹得太久,就連聲音都泛涼。
“那你大半夜坐在這裏幹什麽?若是受風寒了,受苦的不還是本王?”
她很确定他是來哄她的。
但是-大佬你哄人的方式真心特别啊!她沒被哄成功,反而越來越氣了好麽。
“我若是受風寒了,也是我咎由自取,再說,我又不是養在閨閣裏的千金小姐。
吹點冷風都能生病,那可太對不起我在邊境打仗的那些年了。”
她總是如此倔強,從不将軟弱的脆弱的一面表現在别人面前,什麽委屈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。
這樣的她,莫名讓男人更加心疼。
他的确是懷疑她,但,可能是喜歡更深一點,或許以前的他,是目的最重要,而喜歡和感情隻能是附帶。
可現在-她好像越來越重要了。
明明試着推開-明明他掙紮過,可是-推不開,原來他也不過如此。
白遲墨将她抱了起來,女人并沒有像以往一樣環住他的脖頸,隻是淡淡的笑了笑,“梁小姐正躺在床上苟延殘喘呢。
王爺怎麽有空出來看我了?不怕梁小姐生氣哦?萬一梁小姐又氣的-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