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同她說任何一句話。
白玖随即跟了出去,但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,她的腳步停駐在門口,冬日裏的冷對她來說不算什麽。
這男人的行爲動作,才是讓她最覺得寒心的。
由一開始的擔憂,漸漸的變爲心冷,她的指甲刺入門框之中,靜靜的看着燭火下屋子裏的光景。
梁雲妝滿臉虛弱的模樣,“王-王爺,您沒事吧?咳咳咳-”
她好像比上次胖了一點,恢複了以往的風姿,半個身體靠着枕頭,面容十分蒼白,但眼裏的神采-恍若明月。
男人看了一眼丫鬟手中的藥碗,道,“你傷很重,爲何不喝藥?”
或許是白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,梁雲妝同樣望見了門口的白玖,但因爲男人是背對着門口的,根本沒發現白玖。
梁雲妝摸了摸自己的頭,佯裝難受,“王爺,我就是擔心你,不見到你我實在是喝不下藥。”
看着梁白蓮這副矯揉造作的樣子,白玖實在是不能忍了,她更不能忍耐,她的男人和梁雲妝有一絲一毫的接觸。
白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,風吹起她的頭發,面容像是融化在了風裏,白玖唇角上揚,“既然見不到王爺喝不下藥,那你就不要喝了,去死好了。”
不得不說,白玖的話很惡毒,惡毒到屋子裏伺候的兩個丫鬟都不敢出聲了。
男人轉過身,恰好望見風華絕代的女人越來越近的身影,他眉眼倏地一沉,“白玖,不要胡鬧。”
胡鬧?
白玖嘲諷一笑-她維護自己的權益叫胡鬧?
而這時候,梁雲妝的咳嗽聲越來越大,嘴角甚至滲出絲絲血液。
她臉色不好看,卻還是忍着疼痛,挪動着身體想要下床,男人觑了一眼站在床邊的丫鬟,“去扶梁小姐。”
那丫鬟急忙扶着梁雲妝,道,“梁小姐,你身上還有傷,大夫吩咐過不能亂動的。”
白玖不管不顧的就着床坐下,盯着梁雲妝的臉看,毫不猶豫的冷聲譏諷,“王爺原來換了口味啊,現在喜歡這樣的清粥小菜了?”
果然-男人都喜歡看聖母白蓮花的表演,她此番的行爲估計都要磨盡這男人對她爲數不多的耐心了。
梁雲妝爲了博取同情還真是下了血本。
男人攥緊白玖的手腕,将她整個人拽了起來,他隐忍着沒發火,“白玖-你現在不諷刺本王心裏不快活是吧?”
白玖被他捏的手腕都在疼,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道,“那我倒是想問問,王爺将這個女人留在王府到底爲什麽?
是因爲梁小姐爲王爺擋刀子受傷了麽?那王爺大可以給梁小姐在外面找一處宅子安置,何必要養在府裏?”
“她因本王受傷,本王有責任照顧她。”
白玖回眸,恰好望見梁雲妝嘴角的得逞笑容,她倏爾笑開,“王爺是覺得還不夠膈應麽?特意養個女人惡心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