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以爲這女人還對太後存了幾抹親情羁絆,畢竟,太後這麽多年對她不薄,尤其是,還有白澈,會讓她更加的心軟。
白玖卻掙脫了他的手,貝齒輕咬着唇,“王爺,我出去幹大事了,你回家洗洗幹淨好好等着老子回去。”
彼時的白玖流氓的就像是強搶民女的山賊一般。
白遲墨:“.....”
女人果然都是一個脾性,三天不打,上方揭瓦。
白遲墨淡聲道,“有好幾日沒檢查皇上的功課了,本王去皇上那裏。”
這下輪到白玖無語了,她還在爲這男人擔憂呢,可這男人深知破解之法,太後若是拿她威脅他,他自然可以用白澈威脅太後。
心機男。
就這樣,白玖跟着蘇嬷嬷走了。
再次進入坤甯宮的時候,需要很大的勇氣,白玖在外面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,結果,打了個很大的噴嚏。
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狀似天真無邪道,“這-這裏是太後娘娘的寝宮麽?”
蘇嬷嬷提着燈籠的手顫抖了一瞬,關鍵是這女人懵懵懂懂中還帶着幾分疑惑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在裝。
坊間傳聞的皆是安甯王的小船被一畫舫給撞的支離破碎-安甯王失蹤了。
難道,安甯王是失了憶被攝政王給撿回去了?
這樣的話,剛剛白玖的一切異常行爲就都說的通了。
頓時,蘇嬷嬷看着白玖的眼神有着幾抹憐惜,她将燈籠給了守門的宮女,便上前一步,将厚重的殿門推開。
殿外無疑是冷的,而殿内,溫暖如春般。
擺設什麽的還是如同以前那般,白玖無所畏懼的走了進去,在看見坐在太師椅上的太後之時,白玖輕輕颦了颦眉,道,“太後娘娘找民女有什麽事麽?”
“玖兒-”
一聲低低的呼喚,百轉千回,白玖目露迷惘,“太後娘娘-莫不是想起安甯王了吧?”
太後眼中似有酸澀,她輕輕吹了口杯盞中的熱氣,“都說哀家的玖兒葬身魚腹了,可哀家根本不相信,哀家的玖兒-還那麽年輕,怎麽可能會死。”
白玖看着她眸中的憂傷,心弦有所觸動,她還是呆呆的立在那裏,不發一言,事實上,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。
她現在也分不清-到底太後葫蘆裏賣了什麽藥。
是單純的思念那個已故的她,還是-又在盤算着什麽,可是太後的眼神那般真摯-若非是真情流露,便是心思城府太深。
白玖想了一會,道,“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,太後娘娘還是莫要太傷心了,若是安甯王還在這世上的話,定然不願看到太後這副傷心難過的樣子。”
講真,她也就是想讓太後别說這些廢話了,趕緊進入正題呢。
太後摁着眉心,低低喃喃,“若是哀家的玖兒在,定然不會讓哀家和皇上受到那麽多的傷害的。”
一直提着玖兒玖兒的,白玖都被太後渲染的有些難過了,她佯裝安慰。
“太後娘娘貴爲後宮之主,皇上雖然年幼,卻是九五之尊,朝堂上下誰還敢給您們氣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