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作爲臣子,若是堂而皇之的違抗,總歸會落人口實。
白玖轉過身,看着他妖孽的臉龐,“王爺這麽迫不及待,是不是以前有過好幾個女人?”
雖說她和他一起長大,但他們這些年的關系并不算好,可以說是勢同水火,能走到一起,也真是-夠奇葩的。
薄涼的月光籠罩着女人的臉,瑩潤細白,明明這張臉看了這麽多年,卻一點膩味的感覺都沒有。
誠然一開始,他的确抱着某些目的接近她。
但現在,那些目的不再重要,重要的,是這女人在他身邊。
他認真的吻了吻她的頭發,近乎呢喃般的聲音黯啞到了骨子裏,“以前,現在,未來,隻有你一個女人。”
白玖谑笑道,“皇叔,你那騙無知少女的把戲在我身上實踐不起來,在那之前的十六年,我都是男人。”
這女人,破壞氣氛,從來都是一把好手。
他的手撫着她的臀部,突兀的拍了一下,“兒時你掉入寒潭之中,本王那時候就知道你是女人了。”
突如其來拍她,本來已經夠讓白玖心驚肉跳了,結果聽了男人這番話之後,白玖揚起小拳頭,恨不得狠狠砸扁這男人的臉,特麽的。
在邊境的時候,還敢那麽臭不要臉的和她同床共枕,她當時本着男男授受的親的原則才勉強同意,現在想來。
這男人完全是,老謀深算。
吱嘎,像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,男人的警惕性很高,森冷道,“給本王滾出來!”
那人的确是從灌木叢裏出來了。
是太後身邊的蘇嬷嬷。
此時一張老臉上帶着幾分局促不安,連忙給白遲墨行禮,道,“王爺,白姑娘,老奴打擾了二位實是不好意思-隻是,太後讓老奴請白姑娘過去說說話。”
白玖也特别的無語-她和這男人最近是命犯太歲麽-
怎麽,那日差點在書房裏那啥的時候,被赫連盈婉打擾了,還有那次在溫泉的時候,葵水來了。
現在,還沒溫存一會,又有人出現打擾了。
男人護在她的身前,頗具威嚴的聲音從喉骨中溢出,“本王的女人不舒服,讓太後改日。”
這男人-還真是連表面的功夫都不屑做,說話這麽直接是會掉腦袋的好麽。
白玖從男人身後探出了一個頭,委婉的咳了咳,“我的确是不舒服,風吹多了,好像感染風寒了。
萬一,傳染給太後娘娘就不好了,更何況,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,萬一頂撞了太後豈不是小命都沒有了?”
蘇嬷嬷面露爲難之色,思慮了一會,道,“太後娘娘還說了,她不會對白姑娘怎麽樣的,畢竟,是舊識,白姑娘盡可放心。”
白玖點點頭,周邊的白雪松動,且有着不少腳步聲在接近-若是她不去的話,這男人若是和那些禦林軍打起來-
約莫便是謀反之罪,她不知道這男人到底籌備幾何。
但,一點風險她都不想冒,于是她親了親男人的臉頰,拍了拍男人的俊臉,道,“我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