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盈婉委屈的目光投向赫連珏,後者微微颔首,同樣冷涼道,“攝政王,難道要偏袒那個女人麽。
攝政王可别忘了,本殿和妹妹是代表北夷來與白國議和的,若是攝政王不給本殿一個說法,議和得事就此作罷。”
赫連盈婉體貼的上前,拽了拽赫連珏的衣服,道,“四哥你不要這麽沖動。
我們是爲了天下的百姓而來的,你不要爲了我一個人就置天下百姓的安危于不顧!”
白遲墨雲淡風輕道,“兩位以爲自己可以安全走出王府麽?”
他平生最讨厭被人威脅。
赫連盈婉還以爲白遲墨會就範,沒想到,這男人竟然爲了那個臭女人置江山社稷于不顧,當即是又氣又惱,恨不得将白玖給殺了才好。
她柔柔的聲音傳了出來,“四哥,王爺,各退一步吧,我知道白姑娘隻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,她本性不壞,我隻要白姑娘替我道歉就行了!”
這兩個人還真是演技派。
一直在屋外冷眼旁觀的白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她如往常一般走了進去,道,“公主的臉隻怕比北夷的疆域還遼闊呢,讓我道歉,公主受得起麽?”
赫連盈婉見到白玖,沒由來的一股心虛,但這屋内有很多人都是幫着她的,她鼓起了腮幫子,“白姑娘-我是北夷的公主,自然受得起。”
以前隻聽傳聞,說攝政王現在的女人很像以前的安甯王,而如今見到了,這根本不是像,神态都是一樣,他眼睛不瞎,很快便意識到,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。
赫連珏自己都沒發現,他看着白玖的目光那般的露骨,帶着幾分勢在必得的決心。
可白玖自顧自的朝着白遲墨走了過去,往他旁邊一站,挽着男人的手臂,嬌懶道,“王爺-那你說,我沒做過的事情,我要不要道歉?”
男人替她捋開額前的碎發,“你是本王的女人,就算你做了,也不用道歉。”
白玖越發覺得自己抱着的這條大腿好是粗壯,越來越喜歡這男人了,簡直是讓她的少女心都要蘇炸了。
她不滿道,“恕我不理解你們的邏輯,難道-穿着紅色鬥篷的就一定是我麽?
這世上有紅色鬥篷的人那麽多,怎麽就認定是我了呢?”
赫連盈婉咬着唇,凄楚可憐,渾然不像頗具野性的公主,倒更像是朵小白蓮花,“王爺送你的自然不可能是差的。
那件紅色鬥篷是十分珍貴的火狐毛做的,千金一寸,尋常的人根本不可能有。”
沒想到-那看起來,那麽平常的鬥篷-居然這麽貴啊!白玖突然有了暴發戶的快感,道,“早知道那麽貴,你直接将銀票折現給我好了,多浪費啊!”
衆人:“......”
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,銀兩和王爺的心意比起來,自然是王爺的心意更加珍貴啊。
白遲墨熟若無人的摟着女人的腰肢,聲音不大,卻能夠讓屋内衆人都能夠聽見。
“怎麽出來了,不在房裏等本王?本王不是說了處理完事情就回去的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