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賤人!這麽肮髒的詞語也能說得出來!
赫連盈婉冷冷哼了一聲,“既然白姑娘如此不識擡舉,咱們日後走着瞧!”
就連呼吸這個屋子裏的空氣都是讓赫連盈婉覺得無比惡心的,她站了起來,提起裙擺,便要出去。
在經過門檻的時候,她突然停下了,正思忖着要不要設計陷害白玖的時候,身後傳來嬌軟的女人聲。
“公主出去可小心點,别摔倒了,又去王爺那邊裝成小白蓮告狀啊!忘了告訴公主,王爺啊,最讨厭這些了。”
赫連盈婉隻能收起了心思,怒氣沖沖的離開了。
等房間裏重新恢複靜默的時候,白玖又躺了下去,她着實是不明白赫連盈婉,每次來和她叫闆都以失敗告終-
偏偏-還越挫越勇。
時辰還早,白玖索性下床換了衣服,便出了屋子,外面白雪皚皚,萬籁俱寂,唯有輕微的腳步聲響在無聲的夜裏。
白玖披了件紅色的鬥篷,像是被一層紅雲包裹着一般,她看了在長廊外無聊的踢雪的品菊,道,“王爺去哪了?”
品菊收回了腳,恭恭敬敬道,“王爺和景公子在後院呢。”
兩個男人之間,除了搞基便是喝酒了。
白玖抱怨了一句,“那兩位還真是有閑情逸緻,大冬天的在院子裏喝酒,也不怕凍着自己。”
品菊:“......”
好象說的很對的樣子。
品菊也是搞不懂,眼前的女人和安甯王長得太像了,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,可-這個女人比安甯王更加妖豔,就連骨子裏都透着勾魂攝魄之意。
與安甯王的氣質完全不一樣,安甯王是那種佼佼如中秋之月的淡薄,而這個女人,美的令滿院的梅花都淡卻了顔色。
品菊不免多問了一句,“姑娘,你-莫不是是安甯王失散多年的妹妹吧?”
白玖僵硬着腳步,對着品菊瞟了瞟眼,惡趣味道,“如果我說-我是安甯王借屍還魂,你信不信?”
她是搞不明白-爲什麽-現在傳聞的都是她失蹤了,都是她被水給淹死了,都是她被魚給吃了。
或許是那男人放出的消息。
品菊被這話吓得一跳兩步遠,佯裝思慮了一會,“這世上離奇之事甚多,姑娘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。”
看不出來,品菊還是一個有鬼神論的古代人。
“但,姑娘是将屬下當成三歲小孩麽?借屍還魂那是話本子上才有的東西!”
嗯-也不算智障到極點。
白玖輕輕點了點頭,“既然你心裏清楚,那又何必再問。
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,就說我以前在青樓的時候,也看過一個和品菊你長得差不多的男人。”
品菊:“.....”
他家主子的眼光什麽時候那麽清奇了,怎麽什麽人都往府裏帶。
因爲兩人是正面對着,所以,品菊清楚的看見女人身後步步逼近的白遲墨。
而白玖還一副不自知的模樣,“品菊,你幹嘛,像是見了鬼一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