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麽說那美人也是公主呢,萬一嫉妒民女,将民女千刀萬剮怎麽辦?”
她原本的聲音很好聽,清脆中帶着一抹俏皮,就像是貓爪子一般撓的男人心裏癢癢的。
男人索性抱着白玖走了出去,隻留下赫連盈婉一個人在船艙中。
赫連盈婉堪堪給自己倒了杯茶水,卻一不小心燙到了自己的手指,氣惱的她将上好的茶壺都摔在了地上,怒氣沖天的走了出去。
甲闆上的風很大,白玖的頭發被吹得亂舞,她揪住男人的衣襟,嬌嗔道,“多日不見,皇叔的脾氣又暴躁了些。
明明是自己沒本事,還用畫舫撞我的船-還是,我做了鬼,皇叔也準備下去陪我?”
或許是寒風迷了人的眼眸,白玖沒有發現,男人的瞳孔漸漸皲裂,空出一片冷茫,繼而很快收斂。
他吻了吻女人柔軟的唇瓣,直吻得女人七葷八素,神思迷惘,才勉強松了口,“比起兩船相撞,本王更想回府撞你。”
白玖臉色紅了個徹底,這特麽的,撞船也能扯上他身下二兩肉的事情,她真是佩服這個老司機。
畫舫仍舊行進着,但此刻卻是向岸邊靠近了。
白玖莫名有點方,害怕男人口中的話語成了現實,她靠在男人的肩頭,“皇叔,我這幾天風餐露宿的,可可憐了,你不會忍心對皮包骨下毒手的哦?”
男人垂下眸子看她,憐惜的情緒從眼中一閃而過,繼而化爲濃濃的玩味,“本王口味一向都重,阿玖,不是比本王更加清楚麽-”
白玖:“.....”
也對,以前她是男人的時候,這男人-還下得去手-
白玖想跑啊,但此時牢牢的被男人抱在懷裏,隻能勉強動彈,跑都跑不了。
她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赫連盈婉,靈光一閃,“皇叔,你确定不用和公主交代一下?”
交代?
很新鮮的詞。
“本王的确要和她好好交代。”
竟然敢勒令船夫撞他女人的船,看來,赫連盈婉那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可,當男人轉身走向赫連盈婉的時候,白玖氣惱的蹙起細長的眉,喚了一聲,“皇叔。”
特麽的,她也就是說說,這男人還真的去。
白玖當即就想推開男人,可男人卻冷着眉眼,還以爲白玖又要落跑,聲色不由嚴厲了些,頗具威嚴,“白玖,你再鬧,本王就将你丢進江裏喂魚。”
“......”
這男人還能有點出息麽,動不動要扔她喂魚,要打斷她的腿。
果然男人不能慣,越慣越混蛋。
在男人抱着白玖走向赫連盈婉的時候,赫連盈婉突然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,因爲周邊的議論聲實在是太多了,紛紛雜雜,皆是奚落她的。
她攥緊了拳頭,可面上仍舊是溫柔的厲害,道,“王爺-”
畫舫已經靠岸了,她以爲攝政王會直接帶着白玖離開的,現在攝政王回過頭來找她,應該心裏還是在爲她考慮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