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想安安靜靜的過幾天安穩日子,“那是他沒本事,找不到本公子。”
兩人正對峙着呢,突然江上起了風,舞樂聲越來越近,白玖下意識的側頭望去,但見,剛剛那艘畫舫正朝着她的方向撞了過來。
對,是撞過來。
就連她擡起頭都望不見那畫舫的甲闆。
流火好不容易濕淋淋的從水裏爬上了船,還沒來得及擰幹衣服,便望見了那和他們之間隻有咫尺間距的畫舫,焦急道,“公子,别看了,船要撞過來了。”
白玖觑了一眼品菊,“你家王爺是有千裏眼和順風耳麽,怎麽我還沒來得及說他壞話,他就要滅我口了!”
這畫舫不就是剛剛那對狗男女上去的那艘麽!
“安甯王爺,這肯定不是王爺做出來的事情!”
白玖失笑,提起氣力,施展輕功旋身而上,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甲闆上,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庸俗的脂粉味。
白玖随意扯了一女人的衣袖,道,“姑娘,約麽?”
那女人含羞帶怯,帕子捂着嘴巴,道,“不知公子出多少銀兩呢?”
白玖想說,她什麽都缺,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。
她從懷裏摸出五張銀票,數額皆是一百兩,遞給了那女人,“五百兩夠不夠!”
那女人點點頭,夠了夠了。
餘下的舞姬和歌姬都是氣憤的看着白玖和女人的離去,她們要拿到五百兩,可必須要在這畫舫上跳一年的舞才行。
一炷香後。
白玖換了身女裝跟着一群舞姬走進了房間裏,穿女裝的次數屈指可數,可,每一次都是美豔的不可方物。
換去了平日裏的白袍,此刻穿了一身紅色的羅裙,腰間系着同色的絲帶,更顯得那腰肢不盈一握。
而在房間内,坐着兩個人,白遲墨和赫連盈婉。
赫連盈婉紅着臉望着俊若天人般的男人,“王爺,這白國的歌舞和我國也有很大不同呢。”
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,眼神雖注視着赫連盈婉,但卻顯得涼薄,溫和淡漠的聲音涼涼的,“嗯。”
男人移開了視線,轉而落在站在廳堂中央的舞姬身上,女人跳起舞來-就和-猴子一樣,但,卻有一種别緻的風味。
這女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,他派了好些暗衛出去找她,找了半月才找到她。
他嘴角染上層層笑意,無趣的歌舞因爲白玖的到來而添了幾抹興緻。
赫連盈婉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,聲音軟軟的,與她頗具野性的五官尤其不搭,“攝政王,盈婉眼睛看的乏了,不若将舞蹈撤了,盈婉想去甲闆上吹吹風。”
她故意裝作柔媚可人的模樣。
可男人的心思絲毫不在她的身上,“本王倒是覺得這舞很有意思。”
有意思麽?
其它人跳的還好,中間跳的格格不入像是隻猴子一樣的是什麽鬼哦!
可偏偏男人的視線一直緊緊追随着那個女人,赫連盈婉惱怒的蹙起秀眉,道,“攝政王,這舞姬的資質還真是參差不齊呢,中間那個女人跳的真是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