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澈語調堅定,始終用背脊對着太後,“若是母後不将皇兄找回來,這皇位,朕就不坐了!”
無疑,白澈的威脅是有用的。
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,太後終究是軟了語調,雙手搭在了白澈的肩膀上。
“哀家也沒有真的想讓玖兒流放在外,這些日子先磨磨玖兒的銳氣,在将你皇兄接回來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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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後
江上一片熱鬧繁華,不少畫舫上都有着歌姬舞姬的表演,那窈窕的身姿,美若天仙般的身影簡直讓人的視線移不開。
元寶站在岸上望着,卻不是望那些美女的,而是,望着那個,江中間,側卧在一葉扁舟上的男人。
白玖雙眸閉着,頭枕着手臂,一副慵懶困頓的模樣。
流火換了一身白色的袍子,慢悠悠的劃着漿,時不時的瞥一眼睡在小船上的男人,“公子,屬下好像看見-看見岸上的攝政王了。”
白玖沒睜眼,細細呼吸了一會,眼睫毛投下一片暗暗的陰影,紅唇微張,道,“流火,好好劃船,你管别人幹嘛!”
“公子,攝政王-攝政王上了一艘畫舫,旁邊還跟着一個女人,那女人好像是北夷的公主啊!”
白玖立馬睜開了眼眸,四下裏尋找着男人的身影。
她好氣哦,她都自我放逐這麽久了,這男人都不來找她,還和那個赫連盈婉勾搭。
雖然她知道是太後下的旨意,讓皇叔帶着赫連盈婉領略一下白國的風土人情,可是,那男人不拒絕,估摸着心裏開心的不行。
白玖坐了起來,兩條腿曲着,手掌托着下巴,“流火啊!你說說,男人是不是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。”
流火:“......”
公子您确定您沒把自己給罵進去?
“公子,說不定攝政王當初是隻看上你的錢,隻看上你的權,現在公子落魄成這樣,攝政王肯定是去攀高枝了啊!”
流火表示自己就是說說笑話調侃調侃氣氛,可下一秒,流火隻覺兩腿一痛,像是被硬物給砸中了一般,偏偏那股力道還讓他撲通一聲落到了江水裏。
白玖驚訝道,“流火,雖然本王心情不好,你也不用表演這受報應的戲碼吧?”
這冬日裏的江水冰冷的很,流火好不容易才将江面上冒出了個頭,還沒來得及說話,倏然頭又被踩了下去。
嗆得他又喝了好幾口水。
原來暗衛見了天日,就會這麽倒黴的。
白玖已經不忍直視被品菊踩着頭的流火了,但畢竟是自己的手下,哪有坐之不管的理,“品菊,本公子看你最近很猖狂!”
品菊一個漂亮的旋身,落在了白玖的船上,道,“誰讓流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的。”
白玖擺擺手,“你醜你說什麽都對。”
品菊:“......”
他哪裏醜了啊!白玖什麽審美眼光!
不過他來是有正事的,他咳了兩聲,正了腔調,“安甯王,我家主子說了,若是您再躲起來,他就打斷你的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