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,朕早就知道你喜歡皇叔了,所以母後讓朕下聖旨爲北夷公主和皇叔賜婚的時候,朕拒絕了。朕是不是很有用!”
少年滿滿的自豪,還興緻昂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。
白玖莞爾一笑,“對對對,你最有用了。”
雖然對母後是徹徹底底的失望,但對白澈,她是真的狠不下心去傷害他。
然而,世上從來都沒有兩全其美的便宜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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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宮内,冷梅無聲綻放,些許雪花壓斷了枝桠。
景三低聲道,“我查清楚了,當年毒死先皇的是太後的人。”
男人的面色沒有半分變化,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結果。
景三被這男人氣的險些要吐血了,拍了拍男人的肩膀,“我好不容易查出來的,你給點反應好不好?”
“這麽長時間,隻查出這點顯而易見的東西?本王若是你,早該投河了。”
景三攥緊了小拳頭,特别想将這毒舌男人給揍的趴地上,但他還是隐忍住了,轉而放低了聲音。
“另外,這冷宮裏有一個妃嫔特别的奇怪,當年是盛極一時的寵妃。
後來有了身孕,應該是最有可能坐上後位的人,隻是,到了臨盆那日,孩子剛生下來就夭折了。”
景三發現,簡直是不能和白遲墨對話了,他遲早會被這男人給氣死,他疑惑道,“攝政王,你就一點好奇心都沒有麽?”
搞得他講故事也沒啥興趣了啊。
“她和太後臨盆的日子是同一天,太後喜誕皇子,而寵妃從此瘋瘋癫癫。”男人的聲音溫涼,如同春日裏的暖風。
“攝政王-你特麽是未蔔先知麽!”
白遲墨冷淡的睨了一眼景三,“因爲當年,我随父王進宮的時候,看到了那到處找孩子的寵妃。”
而那日,舉國歡慶,所有的人都爲白玖的出生而喜悅,先皇更是大赦天下,唯有那個妃子落寞的行走在皇宮之中。
冷宮向來是皇宮裏最蕭瑟的地方,庭院裏堆積了厚厚的雪花,就連殿門都是破落的。
燈火闌珊處,一頭發亂糟糟的女人正在屋子裏跳舞,她面目呆滞,沒有一絲一毫的神采。
但依稀能看出女人的身材纖細,那張臉,并沒有因爲歲月的變遷而老去,靈動的很。
兩個男人走了進去,女人很久沒有看到陌生人了,而白遲墨眉眼間的風華也特别的溫涼。
她笑嘻嘻的朝着白遲墨跑了過去,口水哈喇子流了一嘴,“皇上,您終于來看臣妾了,臣妾爲您生了一個大胖皇子呢。”
可男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冷了,女人沒敢硬撲上去,而是瑟縮了肩膀,害怕道,“不-你不是皇上,皇上死了-皇上死了哈哈哈,皇上被那個毒婦給害死了。”
女人又重新坐到了梳妝鏡前,梳妝台上還擺放着一系列已經褪去了顔色的珠花。
她将一個又一個的珠花插在頭發上,在比較哪個更加好看,眼底眉間盡是笑意。
不得不說,這殿内更是破落,就連屋頂都破了一個大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