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鍵是觊觎她的男人。
白玖真是越看她越不順眼。
不過能夠坐在離皇室這麽近的距離,約莫是-北夷的公主。
白玖看了一眼那女人,又看了一眼赫連珏,兩相比較了一番。
嗯,的确長得像,是親兄妹。
這樣安排座位-難道是要将那女人許給皇叔,美其名曰和親,依照她母後的性子,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完全做的出來。
期間,白遲墨被景三叫走了,而自從男人走後,白玖隻覺如坐針氈一般,百無聊賴的看着對面的女人。
白玖盯那女人盯的時間太長,身旁的赫連珏也看不下去了。
特别自來熟的将手搭在了白玖的肩膀上,笑容融化在醉意朦胧之中,“安甯王莫不是看上我北夷的公主了?”
白玖立馬拍開他的手,冷冷道,“四殿下還是注意點形象,本王不喜歡别人跟本王勾肩搭背的。”
赫連珏陰冷的臉上勾出幾分冷意,拿着手中的酒杯便不經意的往白玖身上倒了過去。
酒水瞬間沾濕了白玖的衣袍,“本殿酒喝多了一時大意,安甯王可别介意。”
他眼神迷離,眼眶有些紅,的确是喝醉的樣子。
白玖沒怎麽生氣,而是拿起了酒壺便站了起來,在宴會進行的時候,總是會有人把酒言歡,所以,白玖此番動作根本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當然,除了太後。
白玖慢慢悠悠的晃着步子,酒壺舉過赫連珏的頭頂,就那般猝不及防的倒在了赫連珏的頭上,一邊一屁股往椅子上一坐,面色酡紅,“秦禦史-來我在敬你一杯。”
酒水順着他的頭發絲流淌,他狼狽丢人的厲害,原本還十分和樂的氛圍一下子被打破了。
隻剩下了連連吸氣聲,所有的人都坐回了原本的座位,動都不敢動了。
白玖表演的惟妙惟肖,就像是個無賴一般,赫連珏冷了面色,他捏緊了拳頭。拼命忍着想将白玖掐死的沖動。
而在這時候,原本坐在對面的公主跑了過來。
赫連盈婉從衣服裏拿出了帕子,爲赫連珏擦拭着頭發上和臉上的水,一邊責備道,“四哥,安甯王應該是喝醉了,您别和她計較。”
言則,若是她不喝醉,這一系列的行爲便是她無理取鬧,咎由自取了?
白玖心底冷笑,但表面上還是那副流氓的樣子,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麽,猛然站了起來,眼睛瞪大了,認真的看着赫連珏,道,
“四殿-四殿下,不好意思啊,本王有些醉了,眼睛都看得不太清楚了。”
北夷公主将帕子扔在了桌上,“安甯王這是借酒消愁呢,來皇宮的路上便聽聞安甯王的醫館被查封了,就連那醫館的老闆都被抓進了天牢之中。”
這女人,還真是落井下石啊,生怕她的事情不被大肆宣揚。
白玖眼底斂起一抹哂笑,手掌撐着桌面,周圍盡是冰冷的寒芒,這些人啊,平日裏對她阿谀奉承的厲害,一到她出事了,就都是這種眼神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