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-她——她來葵水了。
這算是悲還是喜。
男人的臉黑了個徹底,忍不住扣住白玖的下巴,“說說看,是不是故意的?”
故意的?這男人什麽邏輯思維,當她能控制葵水?
不過算一算日子,差不多該來了。
白玖咬着唇,絲毫不将這男人放在眼裏,無所謂的聳聳肩膀,“皇叔啊,這都是天意,天意如此,我能怎麽辦?”
男人咬牙切齒道,“好,是天意。”
當兩人穿戴整齊出現在庭院的時候,着實是被這副場景給驚訝到了。
流光穿着黑色的夜行衣,看不出到底受了多重的傷,但,他躺着那塊地方,堆砌着的白雪皆被他染紅了。
流光面色慘白的幾近透明。
而另一邊流火也癱軟在地上,隻能幹幹瞪着品菊。
至于盧孝微則是擋在流光身前,雙手顫抖着握着一把劍,她額角盡是冷汗,就連臉上也不小心濺到了血。
品菊在和她對峙着,他氣定神閑道,“安甯王妃還是讓開吧,刀劍無眼,萬一屬下傷到了您,那可就不好了。”
這兩個暗衛-怎麽在品菊的手下這麽脆,白玖堪堪有些無地自容,邁着步子朝着盧孝微走了過去。
盧孝微睜大了眼睛,流水無聲留下,自從出生起,她都沒見過這打鬥的畫面。
如今第一次見,早已吓得魂飛魄散,此刻看到了白玖,立馬将手中的劍給扔了,撲到了白玖的懷裏。
“王爺-王爺,妾身好害怕。”
白玖拍了拍盧孝微的後背,安慰道,“别怕,有本王在。”
隻是她們兩才身體接觸了一會會,便被人分開了,白玖觑了一眼男人,“皇叔你幹嘛,本王正安慰無辜少女的小心靈呢。”
“比起她,本王更需要安慰。”
明明外面挺冷的,可白玖整張臉都紅了個徹底,雪花映照着她的容顔,好看的令周圍的景色都淡卻了聲色,世上仿佛隻唯獨剩了她一個。
即使是女人,也不能和她那麽親密。
狹長的眼眸在盧孝微面上逡巡,從眼底迸發出層層殺意,道,“元寶,将安甯王妃送回房。”
元寶看着白遲墨,又看了看白玖,待望見白玖點了點頭之後,連滾帶爬般的走到了盧孝微的身邊。
他努力從臉上擠出一抹笑意,“王妃,奴才先送你回房間吧。”
盧孝微也覺得懵逼,扶住元寶的手臂,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她桃色的唇瓣早已沒有了顔色,看了一眼地上已經重傷昏厥的流光,抹了抹臉上的眼淚。
“王爺-臣妾不知道流光做錯了什麽,但,流光是個好人,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。”
像是想讓她安心,白玖微微颔首,“王妃盡可放心,本王不會讓他有事的。”
畢竟,她想将流光發展成反細作,更何況,流光也算是她名義上的師兄,她也不可能讓他有事的。
白玖蹲下身子,剛想探探流光的鼻息,還沒來得及碰觸到,品菊便開口了,“王爺,這家夥還沒死,不過也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