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唇瓣彎起一抹弧度,又繼續道,“可流火說昨晚在梁府看見你的馬車了。”
“他所述的确是事實。”
白玖捏緊了拳頭,“你還說和她沒關系,那你大半夜去那裏幹嘛!”
她彼時已經有一些無理取鬧的成分,若是别的女人這般,男人早就動手殺人了,可,因爲是她。
他容不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。
更是不可能讓她誤會他。
他的手指撫摸着她柔軟的頭發,低下頭,認真的注視着她,“阿玖,你在吃味?”
白玖冷哼一聲,“你先别管這個,你就告訴我你去那裏到底是幹嘛的,還有上次,我在草叢裏看到你深夜幽會她了。
她是不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棋子!”
白玖一口氣将掩藏在心底的話全給說了,頓時也不覺得郁結了,當初她會去宮裏将梁雲妝領回來,一方面是梁太師抛出的橄榄枝太誘人。
另一方面,她以爲梁雲妝是白遲墨的人,萬一被嚴刑拷打,說出這男人的謀算-那是她不願意看到的結果。
不過,以這男人的性子,應該誰都不會相信吧。
也包括她麽。
絲絲冰涼從心底裏彌漫,白玖慷慨赴死般的擡起頭特别專注的等着他的答案。
結果俊美到颠倒衆生的男人隻是斂唇淺笑,一邊手指劃過她晶瑩的唇瓣,“除了做春夢之外,你胡思亂想的功夫也不差。”
白玖惱怒了,她扭過頭,根本不願意再和這男人對視了。
反倒是盯着自己踩在地毯上的腳趾,恨不得狠狠一跺腳踩死身後的男人才好。
正當她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,男人溫潤的聲音萦繞在耳畔,“阿玖,你相信本王,本王在那裏,隻是-”
他斟酌了一刻,淡聲道,“本王隻是碰巧經過那裏。”
白玖此時心裏滿是呵呵。
碰巧經過那裏,他唬鬼呢,她笑眯眯道,“那,上次你和她幽會的事情怎麽算?”
“那次,是她冒用了你的名義,本王才會去赴約。”
男人的嗓音溫柔中透着幾分性感,唇角勾出細細的讪笑,“阿玖,你留在本王身邊是爲了什麽?”
因着這句話,白玖心跳都有些不正常了,她向來在這男人面前隐藏不了情緒,也不準備隐瞞。
她修長的手指一直在男人的胸口勾勾畫畫,“因爲在乎你,因爲喜歡你。”
他沒有再問,因爲沐浴後的女人眉眼間都勾勒出幾分魅惑到極緻的溫軟,撩撥的他唇角間的弧度越來越深。
喜歡他。
在乎他。
心髒裏滿是這樣的字眼。
時間有一瞬間的沉寂,白玖就那般眨巴着眼睛看着男人,可這男人卻薄唇緊抿,周身散出矜貴冷漠的氣息。
——-難道這個時候,這男人不應該有所表示麽——
直到敲門聲轟隆隆的越發大聲,“王爺!王爺!您快救救流光吧!流光-”
女子尖肅的喊叫聲一下子喚回了白玖的理智,這才想起,好像外面的惡戰進行很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