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光驚詫于白玖的反應。
不該這般雲淡風輕的,白玖一直以來,不是将太後和皇上看的很重要麽,爲什麽是這副反應。
還是,白玖早就猜到了,隻是一直不戳破而已。
而在這時候,元寶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跑了出來,“王爺啊,兩位暗衛啊,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啊,奴才剛剛看到遠處的火光了,我們應該趕緊跑路了啊!”
回去的馬車上。
流火在外面駕着馬車,一聲慨歎高過一聲,他怎麽也不明白,流光原來是雙面間諜,明明王爺對他們也不薄啊。
怎麽就幹了這種吃裏扒外的事情呢。
而在馬車内,白玖沒換衣服,隻是身上裹了一層毯子,眼底都結了冰霜,潮濕的衣服都緊緊的貼在了身上,縱使有着暖爐,還是冷的她直發抖。
流光内疚的看着她烏紫的唇瓣,“王爺,對不起。”
“流光,你喜歡-本王的王妃?”
白玖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。
流光沒想到白玖會問他這個,清俊的面上倏然撫過一抹浮雲,“王爺,屬下知道自己身份卑微,配不上王妃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喜歡。
白玖樂呵呵的一笑,“你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本王了,是因爲她麽?”
流光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,“王爺,屬下也很糾結。”.
在河南的時候,太後一直讓他殺白玖,但他狠不下手,因爲,在他的心裏,白玖同樣也是他的主子,更何況,他們還師承一門。
所以,當銀面幾次三番出手的時候,他-選擇不插手,任由白玖自生自滅。
白玖還沒說話呢。
元寶冷哼了一聲,“你再怎麽洗白,在我心裏,你仍舊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。”
流光低下了頭,眼底裏滿是自責,“王爺,屬下不願王妃受到任何傷害。”
自古以來啊,女人就是禍水。
元寶上前拍了拍流光的肩膀,“流光,若是你棄暗投明,奴才就不計較你觊觎我家王爺王妃的事情了。”
流光幹硬的笑了兩聲,配合着他的熊貓眼有些滑稽。
突兀的,隻聽見一短暫的馬鳴聲,馬車便停了下來。
流光掀開車簾,道,“流火,怎麽了?”
流火爲難的轉過頭,看着車内的白玖,“王爺——攝政王的馬車在前面呢。”
白玖一想到這男人就來氣。
梁家遭受滅門之災,現在隻剩下了梁雲妝唯一的一朵小白蓮,這男人估計要念着舊情,将梁雲妝養在府中呢。
說不定白日裏對她視而不見,就是梁雲妝的手筆。
她冷了面色,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麽,“流火,我們繞路走。”
流火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逞強的笑了笑,“王爺啊,沒路可以走了啊,前面,前面就是王府了啊。”
白玖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,簡直要被氣的窩火了。
偏偏對面馬車上的品菊還朝着他們的馬車走了過來,弓着腰,雙手抱拳,“安甯王,我家王爺等着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