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品菊诠釋完之後,男人眯起了眼眸,寒光乍現。
品菊被那眼神驚詫的抹了抹額角的冷汗。
今晚發生的事情可真是多啊,就像是有人故意盤算好的一樣。
“品菊,在這裏站一夜。”
男人的身影漸漸遠去,品菊覺得自己好無奈啊!這麽冷,在這裏站一夜不是要了他的小命麽,但,随即他意識到,自家主子說的深意。
這番變故發生的太過猝不及防,所以。
今夜,可能會有人來将梁雲妝給滅口。
翌日。
品菊跟個雪人一般失魂落魄的回了攝政王府,屋檐上的雪堆積的很厚,天空灰蒙蒙的,品菊渾身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,走路的時候,僵硬的很。
等晃到了主屋的時候,他簡直覺得這裏就是人間天堂。
血液也能流動了,心跳也能感受得到了。
“王爺,昨夜并沒有殺手出現。”
所以,他覺得自己凍了一夜很不劃算啊!
男人正執着毛筆,卻遲遲沒落筆,清雅好聽的聲音從齒間溢了出來,“還有呢。”
這是....這是在問他重點麽?
“昨晚,梁小姐和一個野男人走了。”
一時間,屋内隻有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,品菊湊了過去,隻見自家主子在紙上寫了三個大字。
赫連珏。
這赫連珏-是那日在皇宮裏看到的那個人,細細一想,兩個人的身影還有些像,品菊佩服白遲墨佩服的一塌糊塗,眼裏都要冒星星了。
“王爺,您可真厲害,竟然能猜出那人的身份。”
可白遲墨的雙眉緊鎖,将毛筆搭在了墨硯之上,“太後和北夷的皇族有牽扯。”
若派去的殺手是别人,那麽,就證明太後并沒有因爲他而與北夷聯手,他還能留她一命。
可,天意如此。
“王爺,今日您沒早朝麽?”
男人擡起眸子,冷冰冰道,“本王心情不好。”
他家大佬還真是任性啊,不過,王爺是因爲昨晚的事情,躲着安甯王麽?以前他家主子,恨不得一天能去三次早朝,每日都屁颠屁颠着的樣子還真讓他懷念啊!
白遲墨察覺到品菊的眸光變了種味道,執起毛筆便使用内力促使毛筆飛了出去,恰好,沾了墨汁的鼻尖插-入了品菊的鼻孔之中。
品菊欲哭無淚,悲傷異常的将毛筆給拿了下來,鼻孔裏滿是墨汁的味道,快難受死他了。
“王爺,您是覺得安甯王給了您氣受,就要找屬下的茬麽。”
男人惱怒的将好幾隻毛筆抓在手心裏。
品菊連忙擺擺手,這年頭,他瞎說什麽大實話啊,“王爺,屬下錯了。”
他及時認錯的态度,讓男人緊繃的臉舒展了許多。
品菊松了口氣。
*
同樣的,白玖也沒去早朝,屋子裏的暖爐燒的正旺,暖洋洋的,導緻她根本爬不出被子,隻想靜靜的躺在床上挺屍。
可是,肚子不争氣啊。
叽裏咕噜的一通亂響。
如花在外面敲門,“王爺,午膳已經準備好了,王妃讓奴婢來叫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