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寶胖乎乎的臉上盡是不滿,“梁小姐,你沒看出來我家王爺不想原諒你麽!”
他家王爺是翩翩君子,他可不是,更何況,他一直以來都是心直口快的人,也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。
但他真的是,很讨厭梁雲妝啊!背地裏給人使絆子的惡心女人。
梁雲妝自知理虧,也不準備再說話了,一路跟着白玖出了城門,梁雲妝觑了一眼上了馬車的白玖,道,“王爺。”
“元寶,将她拉上來。”
元寶氣憤道,“王爺!真的要這樣麽?”
他好氣啊!自家王爺救了梁雲妝,還要充當免費的車夫送梁雲妝回家,他怎麽就那麽不樂意呢。
梁雲妝心底裏已經将元寶的祖宗十八代問了個遍,她清麗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自在,“王爺,雲妝這樣麻煩你已經很不好意思了,雲妝走回去就行了。”
她現在姑且将白玖當成一個正人君子,也隻是表面上說一說,依照白玖的性子,一定會将她拉上馬車的。
可她隻看見了一隻修長的手撩開了車簾,緊接着白玖那張颠倒衆生的俊顔露了出來,“既然梁小姐已經做出了選擇,本王再強人所難也不太好,元寶,我們走吧。”
元寶對着梁雲妝翻了個白眼,拽緊了缰繩,駕着馬車就離開了。
地上盡是車轱辘滾過的痕迹。
梁雲妝看着揚塵而去消失在拐角的馬車狠命的跺了跺腳,“白玖,你等着,終有一日,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她錘了錘酸軟的小腿,身體乏累的厲害,尤其是這兩日受到了那些非人的對待,讓她身心俱疲。
但這天寒地凍的,待在外面根本不是一件事。
白玖這家夥是故意挑這個時機來救她的吧!爲什麽白天不來,這樣至少她還能叫個馬車什麽的!
白玖這個賤人。
梁雲妝越想越氣憤,尤其是天上的雪花還在不停的飄,凍得她四肢都僵硬了,她咬着牙,硬撐着身體往太師府的方向走。
*
此刻。
一白一黑兩個身影從滿是冰雪覆蓋的琉璃瓦上跳了下來。
白遲墨眼底是霜凍般的寒涼,他走的速度很快,雪花簌簌的落在他的頭發上,衣服上,他卻一點也不在乎,兀自走向宮門。
驚鴻欲言又止的看着那個颀長的身影,跟了上去,道,“王爺,或許安甯王是有難言之隐呢?”
男人側頭睨了一眼驚鴻,“驚鴻,她的事與你無關。”
驚鴻唇瓣嗫嚅了一陣,“依屬下拙見,安甯王并非是兩面三刀之人!”
他特别害怕,主子誤會白玖,所以拼了命的解釋,可這樣的解釋在白遲墨聽來卻覺得更加諷刺。
白遲墨微不可聞的冷笑。
“驚鴻,你很了解她?”
炙烤着五髒六腑的是滔天的醋意。
明明是冬日裏,可驚鴻手心裏卻捏了一把汗,他跟在白遲墨身邊多年,雖然這男人表面上仍舊雲淡風輕,但實際上,白遲墨已經生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