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光亮下,梁雲妝正被兩個宮女死死的按着身體,而頭卻被另一個宮女給壓進了水裏。
她不停的掙紮着,可四肢被壓得死死的,根本動彈不得,那些水鋪天蓋地般的湧入她的眼耳口鼻之中。
她口中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,渾身上下都濕透了,可這樣的動作卻重複了好多次。
每一次被淹,每一次又吸到空氣,在死亡與生存之中徘徊着,她整個人都快瘋了。
太後擡起手,三個宮女一同放開了梁雲妝。
梁雲妝渾身虛脫的癱軟在地。
她穿着的衣服很是單薄,尤其是在這樣的寒冷天氣裏,還要忍受着這樣的酷刑,可太後卻張狂走了過去,一腳狠狠的踩在了梁雲妝的胸口。
彼時的梁雲妝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掙紮了,她一點求勝谷欠望都沒有了,就這樣用空洞的眼神注視着太後,注視着這暗格内的每一個人,她的視線落到了白玖身上,瞳孔霎時有了焦距。
呵,她弄成如今這副樣子,都是拜白玖所賜。
在這裏兩日,每日都要承受這樣的酷刑,還被強行灌入酸馊的飯菜,她哪裏受過這樣的苦。
現在胃裏都泛着惡心。
她就像是一條軟趴趴的蟲躺在地上。
“梁雲妝,哀家看在玖兒的份上就饒了你這一次,若是還有下次,哀家絕不會留着你這條狗命。”
說完,太後将腳挪了下去。
吩咐兩個宮女帶着梁雲妝去梳洗沐浴了。
離開了那泛着臭味的暗格,白玖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,她疑惑道,“母後,爲何要那樣對待梁小姐?”
這尼瑪,簡直就是酷刑啊。
太後冷嗤了一聲,“玖兒,哀家早就說過你太良善,這賤貨竟然自己跑到哀家面前,挑撥哀家和你的關系,說你和攝政王關系密切,可能要背叛哀家。
哀家就一不小心殺了她的侍女……”
太後的手指摸了摸白玖的臉頰,試探性的問道,“玖兒,你怎麽可能會背叛哀家呢,是不是?”
白玖隻覺得渾身都僵硬了。
這梁雲妝-還真是讓她一言難盡,不停的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。
她也不想救梁雲妝啊,但-她一直以來都懷疑父皇的死和皇叔無關,此番,梁太師抛出了這樣的橄榄枝,她-肯定要抓住機會的。
縱使要救一個時時刻刻給她挖坑的女人。
白玖面不改色,“母後,兒臣選擇留在皇叔身邊,不過隻是爲了監視皇叔罷了,若是兒臣逮住了機會,定然要誅殺皇叔。”
“玖兒,切不可輕舉妄動,你皇叔權傾朝野,尤其是現在還坐上了攝政王的位置,勢力盤根錯節,我們隻能靜觀其變,尋找機會,一步一步的蠶食你皇叔的勢力。
另外,哀家懷疑,梁太師已經和你皇叔狼狽爲奸了。”
白玖背脊發寒,她現在真的有點害怕,她所謂的母後了,這心計城府當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,倒是和那武則天差不多。
她一直不想往那一層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