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,本王想做什麽,你還想指手畫腳?知不知道,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。”
元寶點了點頭,又跟了上去,道,“王爺,今夜梁太師走的時候塞給了奴才一封信,王爺您要看看麽?”
白玖猝然停下了腳步,雪天路滑,險些一個趔趄摔倒,她堪堪穩住了身體,冷下了眉目,“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!”
元寶:“.....”
我委屈啊!我是想告訴您的啊!可是當時被您和攝政王搞基的畫面給辣到眼睛了,就忘了這一茬。
元寶摸了摸腦袋,尴尬道,“王爺,我年紀大了,記性不太好了。”
白玖無語了一陣,帶着元寶進了屋子,裏面正有兩名丫鬟鋪床,因爲燒了炭火,屋子裏暖洋洋的,一點也不像是在冬日。
白玖将外袍脫了下來,交給丫鬟挂在了屏風上,道,“春霞你和冬夏先出去!”
等到兩個丫鬟出去了,元寶将門給關了起來,順手撥亮了燈芯,從懷間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白玖。
書信上還帶着幾分元寶胸膛的熱度。
白玖拆開,紙上寥寥數句,卻讓白玖狐疑的瞪大了眸子。
【雲妝被太後所囚,若王爺幫助老臣救下雲妝,老臣便将當年先皇死去的真相告訴王爺!】
白玖看完之後,将書信全給燒了,看着那些白紙被火焰融爲黑灰的那一瞬,她睨了一眼元寶,“太師還和你說什麽了?”
元寶極力的想了一會,“太師說,王爺一定會感興趣的。”
父皇死掉的真相-她的手指在燭光的暖暈下戳戳點點,她倒是覺得梁太師有些搞笑,自己的女兒和皇叔是一派的,找皇叔去救梁雲妝不是幾率更大?
事實上,白玖俨然低估了梁太師。
攝政王府内,品菊将書信遞給了白遲墨,道,“王爺,這是梁太師托屬下交給王爺的。”
男人看都沒看,“燒了。”
品菊遲疑了一刻,“王爺-”
這樣真的好麽。
可自家主子那眼神冷飕飕的,比屋外的冰淩還冷,品菊又提醒了一句,“如今安甯王爺休了梁大小姐,梁太師此番舉動約莫是巴結王爺呢?”
可男人還是那副柴米不進的樣子,手指輕輕叩擊着窗齑,從容不迫的開口,“那又如何,本王和他不熟。”
品菊:好吧,王爺您說什麽都對。
而在這時候,三重一輕的敲門聲響了起來,站在窗口的男人冷淡道,“進來。”
門外的男人撣了撣身上的雪花,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,他單膝跪在地上,恭敬的低頭,“王爺,安甯王爺剛剛往皇宮去了。”
品菊瞅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驚鴻,道,“你可看清了?”
驚鴻擡起了頭,俊美的臉上帶着幾分凝重,“的确是往皇宮的方向去了。”
白遲墨轉過了身,若冰霜覆蓋般的眉眼裏盛滿了冰涼,“品菊,你在秦府外面還看見什麽了?”
白玖深夜進宮,隻有兩個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