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回視線,涼薄道,“先皇遺诏,與本王何幹?”
梁雲妝仰起頭看他,都快将唇瓣咬出血了,可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冷了,表情冷,眸光也冷,凍得她鼻子都涼了。
“王爺,那先皇遺诏好像是關于王爺的。”
久久的沉默。
白遲墨垂下眼睑,鳳眸凝着萬古不化的冰冷,讓呼吸着的空氣也帶着碎冰淩,凍的人直直發顫,“是白玖讓你來告訴本王的?”
梁雲妝沒點頭也沒搖頭,事實上,她内心也很崩潰啊,難道不應該問先皇遺诏的内容麽,爲什麽-爲什麽要問是不是白玖說的。
應該是她用了白玖的名義,所以這男人才這樣說?怕她是白玖的人,狂騙他?
她這麽愛他,怎麽可能會背叛他。
“王爺,您放心,我-我已經将夫君給休棄了,從此以後,雲妝就是自由人了。”
男人輕蔑道,“梁小姐倒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。既已不是安甯王府的人,竟然妄用白玖的名義,是活膩了?”
他的眼神實在是太冷了,似是布滿了寒霜,尤其是說着這番話的時候,那股冷硬陰沉的感覺更甚,梁雲妝被這男人吓得往後退了一步。
她的聲音軟軟的柔柔的,“王爺,我是真心誠意的想要成爲您的人,雖然我嫁給了安甯王,但我還是完璧之身,還是清白的。”
她以爲白遲墨用那般輕蔑的眼神,是因爲她是殘花敗柳,所以她拼了命的解釋。
但在男人的眼裏,卻是笑話一般,他冷沉的扯唇,“成爲本王的人,你配麽?”
什麽-問她配不配?
她哪裏不配了啊!她是才名滿天下的第一美人,配他白國第一美男子不是剛剛好?
她的出生也不差啊。
梁雲妝被吓得跌坐在地上,爲了這男人,她已經将女人家的矜持和自尊全都放下了,“王爺,我不奢望成爲王爺的王妃,就算是-就算是側妃也行。”
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,聲音性感的從喉骨中溢出來一般,“既然梁小姐記性不太好,那本王就再說一次。
你,這種女人進入本王的王府都不配,何談王妃和側王妃的位置?或許是,梁小姐覺得自己的腦袋和脖頸連的太緊了,想将他們分開?”
她一心一意爲他-他竟然要殺她?
這兩日遭受着風言風語已經讓她受盡煎熬,不顧爹爹的反對,她逮着了機會偷偷跑出來見他,隻換來他這冷言冷語?
她眼睛紅腫如核桃,哭着道,“王爺-王爺爲何不問先皇遺诏的内容呢?”
這大概是她最後的底牌了,她就不信這男人不在乎。
品菊也要被這女人的臭不要臉折服了,被打擊成這樣,還-還好意思在他家主子面前刷存在感?
年度第一臭不要臉的女人。
白遲墨彼時已經準備要走,聽到女人話語的時候,腳步也沒停下,頭更是沒回,“那不重要。”
不重要,沒有他的女人重要。
品菊從鼻間發出一聲冷哼,“沒想到梁小姐的心挺小的,管的倒挺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