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見到兩人來了,急忙迎了上來,“小姐,這走夜路,價錢可要加兩倍啊!”
海棠從袖子裏摸出了銀兩,交給了那領頭的人,“隻要安大哥将我家小姐送到那裏,這錢自然不會少了您的。”
安和颠了颠手中的銀兩,笑了一聲,“那咱們就别耽誤了時辰,上車吧!”
半個時辰後。
十方亭。
月光透過紗幔,落在那人的肩膀上,像是披了一層寒露。
衣袂飄飛,墨發如流水般傾瀉而下,聽到腳步聲的時候,男人轉過身,皺着眉頭看着那個身穿紅色鬥篷的女人。
品菊詫異道,“主子,這側王妃要替安甯王傳什麽消息哦?”
這大半夜的還把他家主子約出來。
白遲墨冷着眉眼,沒有說話。
梁雲妝長得很美,女人該有的地方她更是出類拔萃,此時披着那紅色鬥篷,臉上的妝容更是美的絕豔,身體猶如籠在一層紅雲之中。
嬌媚可人。
她低垂着眉眼,朝着白遲墨行了禮,“參見王爺。”
“側王妃有何事不妨直說!”
他一點也不喜歡和除了白玖以外的女人打交道,但念在,這女人是白玖媳婦的份上,他勉強給她一點時間。
“王爺,前兩日,我聽我爹爹和王爺說起了先皇遺诏的事情。”
而此刻的白玖躲在草叢後面連連打着瞌睡。
流火猛然拍了一下白玖的肩膀,“王爺,王爺别睡了,屬下看見前側王妃和平陽王了呢!”
白玖抹了抹眼睛,原本是蹲着的,此刻也微微站起了身子,雖然距離有些遠,但勉強能夠看見那亭子裏的三個人。
梁雲妝,皇叔,品菊。
呵,果然被她猜中了,這梁雲妝-竟然是皇叔的人。
可是上次,皇叔爲何要那般對梁雲妝?做戲給她看?
“王爺-王爺這個地方什麽聲音也聽不見啊,王爺要不我們挪到前面的草叢裏?”
流火啞着聲音道。
雖然已經是秋季,但這草窩子裏還是有很多蟲子,還是他家王爺聰明,事先塗了藥出來,不然,隻怕要被盯死。
現在蟲子都繞路走,剛剛一條竹葉青隻敢在遠處對他們耀武揚威,裝了一會之後,還不是灰溜溜的走了。
白玖拍了一下流火的頭,“你是豬麽,皇叔武功那麽高,我們去那麽近,肯定會被發現。”
“王爺,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前側王妃是平陽王的人了啊,那您,還讓屬下将側王妃偷人的消息散布出去,這不是成全了這對狗男女了麽。”
狗男女,白玖聽到這番話,簡直樂開了花。
之前她是猜到了,但,女人的天性就是,不親眼看到就不相信,如今,她讓流火盯着梁雲妝,也不過是爲了确定梁雲妝和皇叔的關系。
靠的那麽近,也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。
這個負心漢!
白玖身上的怨氣越來越濃,盯着男人的背影像是要将他戳出個洞來,或許是怨氣太濃,男人下意識的往白玖所呆的草叢望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