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了個兒子還指望着光耀門楣呢,結果,就是個來讨債的!
就這樣特别丢人的到了安甯王府。
梁太師和梁雲風一直等在正廳裏,等了半個時辰,白玖才姗姗來遲,她端坐在高位,輕蔑的眼神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雲風。
那背上滿是荊條打的傷痕,青紫密布。
學廉頗負荊請罪?演苦肉計?
還真是小瞧了她。
白玖呷了一口茶水,翹起二郎腿,樣子要多散漫有多散漫,“梁太師帶着令公子來我安甯王府所爲何事?”
梁雲風松了口氣,朝着自己老爹使了個眼色,他就說白玖肯定不知道是他!
可梁太師還是站在原地不動,多年浸淫在官場早已讓他明白,此刻,最好的,便是敵不動我不動,靜觀其變。
白玖見梁太師不說話,“怎麽,是替令公子來求情的?”
白玖知道了?
梁雲風臉上堆滿了憂愁,身體重重的匍匐在地,根本不敢擡頭。
“王爺,癡兒頑劣,竟然動了不該動的心思,微臣在家已經教訓過他了,還望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,看在雲妝的份上,看在雲風并未釀成大禍的份上,饒過雲風這一次。”
饒過梁雲風?若不是皇叔及時趕到,她不僅會身份曝光,就連清白也不保,這家人是來搞笑的?
“本王的側妃,太師若是不提醒,本王倒是忘記了,來人,将側王妃請過來!”
梁太師覺得自己怪尴尬的,畢竟他明面上既是白玖的老丈人,又是堂堂的太師,輔政大臣,這會子,白玖竟然都不給他安排座位,也不讓下人給他沏壺茶。
不一會,梁雲妝也來了。
清麗的面龐在見到太師和梁雲風的時候,突然褪去了血色,剩下了一層紙白,她身體不停的在抖,在看見梁雲風背上傷痕的時候,險些吓得跌在了地上。
幸好海棠扶住了她。
白玖修長的手指叩擊着茶案,淡淡一笑,“梁太師就準備這麽算了,令公子年紀雖輕,但這名聲可是京城裏有名的不好呢。”
“那都是百姓們瞎傳的,其實雲風儀表堂堂,人也上進的很,并不似市井那些黃口小人所述。”
白玖眉角輕皺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踱步至梁雲風身旁,看了一眼他的後背,那上面的傷痕密布,泛着淤紫色。
呵,還真是下了狠手。
可這哪裏夠。
白玖扯起唇,“本王倒是想知道,令公子爲何有了這般狠毒的心思,本王記得本王中藥的時候,令公子還說要将本王玩弄夠了,賣進南風館-”
梁雲風連忙擡起頭,驚怕的望着白玖,搖了搖頭,“王爺,那純屬是我吓唬你的!我真的-我真的沒想這樣做的啊!”
“南風館的老闆娘都和本王交代了,本王覺得她那雙眼睛實是沒用,就派人剜了她的眼睛。
然後,還将她關在了小黑屋裏,一天-一天就死了,是不是很快?可本王還覺得不夠,還将她的屍體扔進山林裏了。”